窗外突然一道烛光出现,是苏一推开了他房间的门。
用内力将两人震退,一个旋身来到另一侧窗前,一脚踹开,飞身而去。
运动量有点大。云府之内,我还站在那段墙上,如此想着。
云清麟倒没给我多少等待的时间,站在不远处,招呼我下来。
“知道有埋伏还进去,你也是很特别的。”他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那必须的呀,不然他们白准备了。我也得借机见识下柳门的功夫不是?”说的很实在。
云清麟看似不想接话。
“有什么发现?”他还是得问正事。
我把陈逸飞和严升窗户上的细线、陈逸飞屋内的蓝白色锦囊和严升屋内匆匆出门的迹象简单说了一下。
“苏城的房间几乎是空的,只有一件外衣和一双鞋,被子整整齐齐摆着,窗户下面的地上放了很多瓷器。”
“刘夏的房间有两人埋伏,有意思的是,这两人配合得像是左右手般默契。”
“不会是韩秋吧。”云清麟闻言皱眉。
“看不清楚长相,不过,与其说是苏城和刘夏,我更相信是左右护法。”
韩秋正是柳门的右护法。
照这么推测,参加喜宴的柳门公子苏城不在房内,反而没有出席的右护法韩秋出现在左护法刘夏的房间中。听闻柳门的左右护法轻易不会一同出现,如果是一起出现了,那应该就是发生比较要紧的事情了。
“知道了。” 为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
别了云清麟,借着月色,穿着得天独厚的夜行衣,在通往忆水阁的路上做起了鬼魅。
府内高树很多,夜灯寥寥几盏,很容易隐身于夜色之中。不过对应的,暗哨不少,相隔也不远,好在人员并不多,轻走轻跳,不会被发觉。
回到忆水阁,雨黛已经准备好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换上宽大的衣裙。
让雨黛和白巧先去休息,我一个人站在屋内,将头发擦干。
过了一会儿,尚无睡意,想起今夜月色很美,打开房门,来到横栏前。已是子时,圆月在正南方,光芒洒下,让人感到清凉、安静。
前院一侧,雨黛让人添了石桌石凳,既摆放好看,又方便下棋喝茶。
此时,目光所及,有一人侧身坐在石桌上望着月亮,双手抱胸,双腿随意的伸直。此人身着紫衫长袍,脸上戴着金色面具。
为什么知道他脸上戴着面具?因为他已将视线转来,停在了我的脸上。面具上表情淡然,面具后目光深邃,就这样看着我。
我披散着头发,一身宽袖白衫,在月光下,也看着他。
没忍住,笑了。
一道微风凭空起,白衣如花般飞舞,轻轻的,我落在他的面前,笑容不变,双手恭敬的抱拳,悄悄喊了声:“紫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