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节目后,今晚的表演结束了。
看起来,吴寐并没有得到期望的发展和结果,只好起身与花如玉告辞。花如玉脸上挂着最官方的笑容,像是和他说了几句礼貌性的祝福语。今夜的赢家岳弹面色平静,站在花如玉的身旁。
吴寐离开后,花如玉抬头看见我,冲我眨眨眼,我笑了出来,对她挥挥手,告别。
我和陈逸飞一行随前来观看的众人缓缓走出小楼。
“晕雨桃花为貌,惊风杨柳成腰,轻盈细步别生娇,更喜双弯纤小,云鬓乌连云髻,眉间青到眉梢,漫言当面美难描,便是那影儿,也好啊!”千叶街上李氏檀木记的老板李叶紧握着手中红金双色丝相绕而成的细绳还有一块锈帕,远远的站在大门前犹豫惆怅的望着。
韩子城瞧了一眼陈逸飞,转头对我们说:“你们看李老板的眼神,这才是心动。”
陈逸飞被拿来做比较,有些愤愤,他眼珠子一转,想起了池元初,说道:“确实,比起小城对元初姑娘的痴情,李老板的眼神确实是心动。”
陈小娥没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这一笑,李叶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抬起手,和他打招呼:“李老板,好久不见,生意可好?”
“多谢表小姐关心,一切都好。”李叶回道。
“哟,李兄,又来看念碧雪姑娘?”一旁走来两位公子,他们衣饰华贵,目光真诚。
“没,没有,就是来看看表演。”李叶收起手中的细绳和绣帕,否认道。
“哎,李兄,别说你,我最近也有烦恼。你看那春兰姑娘,眉横远黛,眼溜秋波,唉呀,真叫我眼也花了,心也乱了,腿也酥了、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此佳人,如何能求啊?苦啊,恼啊!”
“哎,张兄,我也是同样苦恼着,美人就近在眼前,可是却可见而无法求啊!如何才能抱得美人归啊?这真是人生一大难题。”另一位公子也附和说道。
“这有何难?”我取出小折扇,展开轻摇,笑着说道。
“哦?这位公子有何高见?”那名张公子问道。
柳五郎也看向我,饶有兴趣的等我回答。
我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做子弟的,从古至今都有几句行为准则,行家说来,谓之‘调光经’。”
“‘调光经’?”两位公子新奇的看着对方,看来他们是第一次听说。
“雅容卖俏,鲜服夸豪。远觑近观,只在双眸传递;挨肩擦背,全凭健足跟随。我既有意,自当送情;她肯留心,必然答笑。点头须会,咳嗽便知。紧处不可放迟,闲中偏宜着闹。讪语时,口要紧;刮涎处,脸须皮。冷面撇清,还察其中真假;回头揽事,定知就里应承。说不尽百计讨探,凑成来十分机巧。假饶心似铁,弄得意如糖。”
“没想到我们这做子弟的还是这么的不容易,还需要这么多的技巧,”张公子回过神来,感慨着,对我深深地作揖道,“这位公子,多谢,我们今夜算是受教了。”
“这些也只是片面的理论,还须多实践。”我回道。
“公子说的不错。现在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告辞。”三人与我们辞别。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陈逸飞说道。
“嗯。”
陈逸飞他们很放心的让我一人独自返回住处,我见戌时已过,就跃上屋檐,一路施展轻功,很快抵达潘家的别院。
院子大门还留着一盏灯,我轻敲铁环,果然很快门就被打开。待我走入,那盏灯也被一同提进来,大门从内落上锁。
回到东厢房,雁儿已将热水准备好。我很是满意。
泡泡热水澡,疲乏尽除。
浴桶被搬走后,雁儿拿来一根细香,对我说:“这是长梦香,小姐拿来请姑娘试试。”
我轻轻一笑,回:“那就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