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花你嫁妆之时,可曾有半分逼迫?
那还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你此刻在此抱怨,又是何意?”
人啊,若是不要脸,那可真是天下无敌。
惦念儿媳的嫁妆,定会遭天下人耻笑。
然而赵家却恰恰相反,不仅不以为耻,反倒以此为荣。
王氏的反应,实属意料之中,因为上辈子她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花掉自己的嫁妆,无非就是为了讨好赵宇轩罢了。
“这嫁妆花了也就花了,本就是身外之物,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嫁妆,还要隐瞒薛晴儿的事情。
你们想要薛晴儿进门,让凡哥儿过继,等到赵宇轩飞黄腾达之时,再将我一脚踹开,真当我是个傻子不成?
我真心对待你们赵家,可你们呢?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戏弄和算计于我?”
原来,她竟都知道!
王氏面色紧绷,这才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这些年你一直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我是否惺惺作态又有何妨?我本念及此事非你之过,还琢磨着倘若你安分守己,我至多不为难你罢了,岂料姨母一到京都,你们在一起便开始谋划着,来算计我的嫁妆,甚至妄图取我性命。”
瞧着她那凶狠的面容,王氏瞬间恍然大悟,薛锦画此次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是真的惧怕了,赶忙求饶道:“锦画,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就饶过我吧,我保证出去之后,就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娘,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些年你在赵家所做之事,皆是损阴德、祸及子孙的勾当,如今这祠堂里供奉的可都是赵家的列祖列宗,他们自会慢慢与你清算的。”
阴冷的风,犹如鬼魅一般,绕过祠堂的破窗吹了进来,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王氏本就胆小如鼠,如今被薛锦画如此一说,下意识地朝着四周张望,供奉的灵位下方香雾弥漫,朦胧之间………那些灵位仿佛活了过来,开始扭动起来。
王氏只觉脊背发凉,吓得面如土色,“你………你吓唬人………”
“端上来吧。”
樱花从灵堂后面缓缓走了出来,看着樱花手中端着的那碗黑漆漆的药汁,王氏大惊失色,伸出手,颤抖地指着薛锦画,“薛锦画,你………你要干什么?”
“娘,您莫不是以为听了我这番话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吧?”
王氏面色惨白,疯狂地咒骂道:“薛锦画,你这毒妇,你究竟意欲何为?救………”
“命”字尚未出口,王氏的嘴巴便被樱花死死掐住,紧接着那黑色的药汁便被一股脑儿地全部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