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自我否定了,于是问道:“莹月姐可曾记得,我俩最初是如何结识的?”
“当然记得,那天我爹爹身患恶疾,翠儿便去医馆找你和江大夫,江大夫就让你来翠竹庄为我爹治病了。
因为你想考取堪舆师资格,又成功治好了我爹,我两便一见如故…”
“莹月姐…你忘了是谁带我到翠竹庄的吗?”江忆脸色如常,细细的品了一口茶,平静的问道。
“没人带你来啊,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只有你一个人来。”
崔莹月思量了片刻,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江忆眯起了眼,她知道那天真正发生的事情,但一切的痕迹和记忆都已经被宇文道长篡改和抹去了,即便如此,那个被篡改的版本,也依然和眼前崔莹月所描述的不一致。
江忆思量了一会,说道:“带我到翠竹庄的人,是宇…”
就在江忆刚要说出宇文道长四个字,回想起宇文道长的长相之时,东方天际忽然雷声大作,长长的闪电如撕裂天际的裂缝,一下子从极远的东方天穹贯穿到西边。
雨声依旧淅淅沥沥,而周遭山林,仍旧是树叶沙沙,空明而宁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江忆没能说出那四个字,此时此刻,她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街上看到的那个宇文道长的长相,为什么与昔日不同的问题了。
这方天地幻阵,终究无法演化出那位大天尊。
直到细雨短暂停歇之际,江忆才缓缓起身说道:“莹月姐可否带我去看看当日崔员外急症卧床的阁楼?”
“可以,江妹妹这是?”
“想看看昔日风景罢了。”
江忆挂上了充满期待与请求的微笑,崔莹月一听,自然是乐意顺从这位好妹妹的意思,再说是自家的阁楼,想去就去又有何不可。
只是二人踏着雨后的石板路,来到了小阁楼的庭院之时,却看到阁楼上竟然上了一把金色的锁。
“奇怪,为什么这里会上了锁?我怎么不知道?”崔莹月一脸疑惑,然后喊来了翠儿询问此事。
哪知道翠儿也是毫无头绪,只说可能是老爷和夫人给锁上的。
然而崔莹月主理庄内上下大小事务,这小阁楼是父亲平时最爱呆的书房,怎么可能说锁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