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对江忆来说,可真是惊喜中的惊喜,这约摸两尺的黑剑,和自己使用的那三把尺半短剑完全不同,对于自己的真气的响应程度堪称细致入微,让江忆一度产生了这把剑似乎就是为了自己这样使用凭气御物,以离手剑方式杀伤对手而诞生的短剑一般。
就在江忆握剑,以捭阖御气术的方式浸入真气的时候,异变陡生。
黑剑发出了剧烈如鹤鸣的颤音,这种颤鸣更是和身前的白蚕丝褂衣产生了某种特别的共鸣,让其突然在江忆身前飘了起来,而黑剑也脱离江忆双手,与那软甲一同漂浮在身前,接着便是大雾起!
“怎么回事?!”江忆惊慌的站起身来,但却没有立刻转身逃跑,因为大雾已经把她周遭十步彻底笼罩,而眼前这柄短剑却没有任何杀意和危险,只是静静的清鸣。
数息之后,大雾散开,景色却完全变了个样,再也不是江忆此前所盘坐的青山顶的大石之上。
眼前是山崖边,一棵高大的红桑树耸立于旁,仿若为这崖边平地遮挡烈阳风雨,而山崖边上,是一个如朝阳般鲜艳的金色蒲团,像是为观赏这山崖之下万里好风光的人端坐之用。
一席黑白玉色交错的长衫年轻人,年纪约摸十六七,长的是丰神俊朗,意气风发,手中是一把气象蓬勃,尽管入鞘却难掩寒光外溢的二尺短剑。
年轻人就那么站在崖边,一手持剑,一手提酒壶往嘴里一灌,而后轻吟:
天南古道风萧萧,红桑幽鸟鸣。
残阳映山,风高物燥,心驰八荒远。
流水千回有旧梦,此身待后约?
剑气纵横,志扫千山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