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点头,随即清了清嗓子向众人:“殿下要去更衣,诸位先请自便。”
……
易禾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催着去了偏厅。
她心里不由哀怨,果然撒一个谎,就要无数个谎来圆。
谢聃也讪讪跟上去:“裴将军,不如让下官来做个见证,免得有人说殿下以势压人。”
裴行道:“也好吧。”
……
府医本就在偏厅待命,一见殿下亲来,忙上前打躬见礼。
司马瞻指了指易禾:“这位大人有些腿疾,你先带去房内看诊,本王在此稍候。”
“殿下不亲去?”
司马瞻摇摇头,他就不便亲去了。
万一腿疾是托词,谢聃头一个不会放过他。
万一腿疾是真的,他被当面打脸也不好看。
府医见殿下亲自陪人来诊,自然不敢怠慢,当下就要扶了易禾进房。
易禾见他已年过半百,忙还了个礼:“不敢劳烦,本官尚可行路。”
无人理会谢聃,他做贼似的跟了进去。
片刻,那府医出来回话。
司马瞻瞧了一眼跟在后头的谢聃,见他颓着一张脸,便知自己高估了他。
“殿下,这位大人膝处有些外伤,才刚结痂,想是举步行路多有不便。”
司马瞻脸上无有意外,又问道:
“可还有其他病患?”
府医一皱眉:“不太妙,大人膝处累伤无数,旧伤已经存了些年头,以后若不得保养,恐怕会落下病根。”
司马瞻起身:“那就给易大人开几副好方子保养,尽着贵重的药材用上,都从本王府里出。”
说罢抬腿迈出了偏厅。
易禾在房内理好衣裳出门时,厅内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