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溪县。
黄昏之时。
靠近河畔的地方,有棵有些年份的老枯树,冬日里,显得更加颓然。
不远处,有间瓦房。
门前那块空地上。
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练拳。
拳架起势,有模有样,倒是有几分勇猛气势。
小主,
拦溪县崇尚武学,又因城镇里的孩子学武和修炼的天赋极高,每年都会有外乡的宗门来此收取门生弟子。
少年名叫余深。
在前不久这外乡宗门来收取弟子的考核中,少年顺利通过,更是得到了那座好像是叫走月山的宗门的入门考核资格。
再过个四五天,少年也将和姐姐一起前往那座身处郎州南部的走月山。
走月山的入门考核定在下个月月末。
照姐姐的性格,估计得徒步前行,运气好的话,可能会租辆马车。
走走停停,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了。
少年收起架势,缓缓吐出一口气。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了,明天还得再刻苦些。”
少年喃喃自语,“姐姐估计也该回来了,我得去做饭了。”
就在这时。
有人挥手叫住少年,是来问路的,“小家伙,问个路,你知道不知道怎么才能去到对面的那座县城?”
少年有些警惕,尤其是在看见这人那一头白发时,有些惊讶。
片刻,少年开口道:“这条望他乡河上没有搭桥,想要过去只能去渡口乘船。”
李岁一脸疑惑,两岸相隔,若是搭上一座桥就能方便很多。
两座城镇的贸易也会更好,互相来往也更密切,怎么会没人想去搭桥?
少年见此,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自我记事起,这两座城镇的居民关系就不太和睦。”
“这边的拦溪县居民瞧不起对岸那群整天读圣贤书的,说他们是死读书的书呆子,还总爱提什么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至于那边的泥峡县,自然也很讨厌拦溪县,说拦溪县的居民就是一群只会动粗不讲理的野蛮人。”
原来如此。
李岁看了看天色,又问了少年前往渡口的路。
不曾想,少年却是直接劝说道:“你刚来可能不知道,不管是泥峡县还是拦溪县,夜深之后,所有船只都禁止摆渡的,如今离夜深不远了,你走到渡口时,估计也没人愿意载你去的。”
李岁今天一整天几乎都是身处困惑和茫然不解中。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向李岁解释了原因。
只不过少年的轻声细语,倒像是有些做贼心虚,又好像在害怕什么。
少年说:“这条望他乡河里有条大蛇,每当夜深时,总会出来觅食,曾经掀翻无数船只,吞吃的人,怕是有数千人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