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苏棠卿也并非是纸人捏的,这次看清侯府的为人,就绝对不能再被侯府玩弄于掌心。
“描夏,把账房先生都叫过来,本夫人要对账。”
描夏赫然抬头,仿佛明白苏棠卿之后要做什么,定声道:“是!”
苏棠卿嫁到侯府确实消极多日,但她也明白,权利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让人安心。
因此她掌管侯府后,侯府大半的管事都是她从苏家带来安插进去的。
苏母尽管对苏家心凉绝望,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却是很好的,苏棠卿得到了全京城最好的教育,甚至在十岁左右还跟着邹家舅舅学过一段时间武功。
她掌家自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账房先生来得很快,其中十个账房先生是苏棠卿带到侯府来,对苏棠卿忠心耿耿的。
剩下的两个则是侯府原本的账房先生,两人面面相觑,跟着人群来面色上还有几分孤傲。
苏棠卿不受宠,昨日又闹出那种事,整个侯府就没有一个尊重她的人。
苏棠卿和账房先生之间用屏风隔断,因此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她趴在床上,让描夏帮忙递账本。
自己则闭目冥思。
苏棠卿定定道:“几位先生跟随我也有三年时光了,这三年大家做得都很棒,将我的嫁妆和侯府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多谢你们了。”
十位账房先生都红了眼眶,低头道:“是夫人教育得好,小的们不辛苦。”
“当年初嫁入侯府,见侯府情势着实可怜,我便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三年如一日从无怨言。
如今我外祖家获难,我自身难保,侯府也步入正轨,从今往后,便将我的嫁妆和侯府的产业全部分开,还劳烦诸位帮忙多操心。”
人都是当初苏母给她的,苏棠卿对他们自是尊重。
“等外祖家的难关度过,大家都是功臣,我定会好好犒劳大家。”
一听苏棠卿这话,原本侯府的两位两位账房先生先急了。
“世子夫人,这件事可不能这么做啊,这三年侯府都是靠着你的嫁妆支撑,如今你说要撤走就撤走,考虑过侯府的情况吗?侯府之后可怎么办?”
“就是,世子夫人不能这么自私,这件事要让侯夫人知道了,世子夫人恐怕又少不了一顿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