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笑道:“亲家,身体不好就多喝点汤补补。小毛啊,咱们说正事,你们葛家有那么多亲朋好友,你有那么多同窗,不会出不起这些彩礼,借也能借到了。我们早知道,你是喜欢小蓉的,你愿意看到小蓉在婚宴上走出这个家门吗?你要是不娶她,她以后的名声可就毁了!小毛啊……”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温润宽和的声音。
“小毛的彩礼,我出。从此以后,盛家与葛家两不相干。”
盛母哈哈大笑,一边转头看向大门,一边道:“好啊!我就说你们葛家藏着掖着,现在还不是露马脚了!只要有彩礼,一切都好说……”
在声音传来的时候,葛小毛、卢霖和所有曾跟方运接触过的同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望向门外。
当看到门外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后,葛小毛泪如涌泉,朦胧了眼前的世界。
这个在婚礼上被盛母如此羞辱都没有流泪的新郎,嚎啕大哭。
那些当年经常见方运的葛家人,望着来人,和葛小毛一样,泪水止不住往外流。
卢霖等人红了眼圈,随后惊喜如狂。
许多人并不熟悉那声音,但看到葛小毛等人反应后,瞬间明白是谁来了。
当世唯有一人。
盛母在看清那一袭青衣的刹那,目瞪口呆。
那人正迈步入门,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到那门框如此之小,因为那人几乎能撑爆门框;可又觉得那门框无比巨大,因为连这人都能容下,那这门框完全可以装下一座高山。
那人明明只是个年轻人,可所有人都感到他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走出,天地四方都仿佛在他的脚下,万物众生都只能仰望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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