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妃娘娘可不是孙承宗,你拦得住么?”
魏忠贤愣住了,是啊,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了呢?一场冬至大祭,怎么就发展到要天子禅位了呢?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事情是在哪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呢?
只听王体乾又说道:“你以为,真能成事?告诉你吧老魏,裕妃娘娘进入皇城后,已经命襄城伯世子李国祯,暂代御林军指挥使一职……”
魏忠贤怒道:“一个无知小儿,他懂什么?”
王体乾冷笑道:“宁国公就比他懂?”
几年前,魏良卿还在乡下种地,跟他叔叔魏忠贤一样,大字不识一个。
魏忠贤噎了一下,又道:“裕妃这是后宫干政!等着被打入冷宫吧,哼!”
说着,就要往侧殿去。
王体乾拦住他,说:“魏公公请回吧,万岁爷今晚服的药,是客嬷嬷亲手煎的,裕妃娘娘下了懿旨:客嬷嬷要等着调查,任何人不得进出。
咱家劝公公,还是先处理其他急事为要!”
你老魏闹起来这么大的动静,不抓个替死鬼出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这时候还不忘记客氏,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个真汉子了?
魏忠贤脸色十分难看,锦衣卫和东厂,都被他派出去弹压六部衙门和城上的守军去了。
他十拿九稳的内操军,被王体乾临阵倒戈,这一场禅让大戏,只好草草收场。
他惯会见风使舵,知道王体乾在劝他赶快善后,强压下被背叛的怒气,魏忠贤转身走了。
哼,等老魏挺过这场危机,王体乾,你等着,老子要把你五马分尸!
乾清宫暖阁里,又是药味,又是朱由校呕吐物的味,又是安息香的味,混和在一起,空气污浊,气味十分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