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随着潇北寒0逐渐离去,营帐只剩下潇北冥独自一人。只见他快步走到案几前,迅速地提起笔,准备给苏静回信。
“殿下,轩辕国皇上派大臣前来求和。”正当潇北冥全神贯注地书写时,一名守门士兵匆匆走进营帐,向他禀报这一重要消息。潇北冥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奋笔疾书起来。不一会儿,一封回信便已完成。他将信纸小心地卷起,绑在了一只训练有素的秘密信鸽脚上,然后轻轻一挥手臂,那信鸽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远方飞去。
待信鸽消失在天际之后,潇北冥原本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下来,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漠的脸色。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口的士兵,淡淡地吩咐道:“带他们进来吧,准备谈判。”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苏静正忙碌地穿梭于纺织厂之间。今日,她亲自将纺织厂的各项事务都仔细地落实了一遍。当看到,美人娘,大伯母和晚意姐姐等人满心欢喜地摆弄着崭新的无梭织机时,苏静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满满的成就感。
自从有了无梭织机,织布效率大大提高。不仅如此,之前各大布庄所短缺的布料如今也得以源源不断地供应上了。就连位于沿城的方老爷子的布庄,也因苏静提供的布料及时到位,能够按时与客人完成交货。
见大家忙得热火朝天,苏静心中一动,想要上前搭把手帮帮忙。
然而,还没等她付诸行动,一旁的苏大夫人便眼尖地发现了她的意图,赶忙走上前来,慈爱地说道:“静儿,你这几日为了弄这个厂忙前忙后想必也是劳累不堪了,这里有我们呢,你快些回去歇息吧。”
苏静本还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除了建这个纺织厂,晚上还练道家之法,的确有些疲惫,也就顺从地点点头,应下了大伯母的话,转身朝府邸走去。
可谁曾想,就在苏静踏上归程不久,麻烦竟接踵而至。一路上,总有一些不知好歹、不长眼睛的家伙,想方设法地往她身上凑过来……
只见多日未曾露面的琴秀公主突然出现在前方,挡住了苏静前行的道路。她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哼,本公主还道是谁呢,原来竟是那个克夫又克国的灾星啊!”
苏静一脸疲惫地望着眼前这位嚣张跋扈的琴秀公主,心中实在不愿与她过多纠缠浪费口舌。于是,她默默地转身,打算从旁边绕道而行。
然而,那琴秀公主似乎并不想轻易放过她,依旧不依不饶地嘲讽道:“哎哟喂,怎么着?被本公主说中了痛处就想跑啦?告诉你吧,你那未婚夫恐怕是永远都回不来喽!像你这样命硬之人,我若是你呀,早就找根绳子上吊自尽了,哪还有脸面在这儿四处招摇过市呢!”
苏静原本已经极力忍耐,但当她听到琴秀公主竟敢如此恶毒地咒骂自己心爱的北北时,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她怒目圆睁,再也顾不得其他,二话不说便直接冲上前去动起手来。口中更是大骂道:“我日你祖宗十八代!你这没教养的禽兽东西,竟然敢诅咒我风月国的太子殿下!真以为我们风月国无人能治得了你吗?”边骂着,苏静的拳头如雨点般狠狠地砸向琴秀公主的脸蛋、胸脯以及臀部。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仿佛要将对方打得跪地求饶才肯罢休。
路过的百姓起初看到小苏大人动手打人时,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位又做了什么,惹得小苏大人对她大打出手呢?
他们停留一旁观看,当他们听到那公主竟然口出恶言,诅咒本国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之后,百姓们心中那股强烈的护犊之情瞬间被点燃。
只见一群泼辣的老娘们迅速地将苏静拉到一旁,其中一个嗓门极大的妇人说道:“小苏大人啊,您瞧瞧这公主,脸皮比城墙拐角还要厚实几分呐!您这般细皮嫩肉、白白嫩嫩的小手,可千万别因为打她而弄疼了呀!咱们这些老娘们儿的手可糙着呢,但劲儿大,还是让我们来收拾她吧!”话音未落,这群老娘们便如猛虎下山一般一拥而上,对着琴秀公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怜那琴秀公主原本娇俏的面容,转眼间就变得鼻青脸肿,活像一只肿胀的猪头。而周围那些旁观的男人们见到此景,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后,他们赶忙撒开脚丫子,急匆匆地跑去向苏丞相通风报信去了。
这边厢,苏丞相得到消息后,心急火燎地带着儿子苏清一同赶来。谁知在路上竟与西域大王子不期而遇。虽说这西域大王子平日里对他这个任性妄为的王妹并无多少好感,但是此刻当着众多外家表亲的面,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绝情,只得佯装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快步上前搀扶起狼狈不堪的琴秀公主,然后怒气冲冲地质问苏静道:“静安郡主,您如此肆意欺凌本王的王妹,是否有些过分了呢?”
只见身后那威远侯的一众旁亲皆是怒不可遏地齐声喝斥道:“就是!静安郡主,即便你苏家权倾朝野、位高权重,但如此仗势欺人也未免太过分了些吧!今日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等即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前往御前讨要一个说法!”
闻得此言,苏静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冷地哼笑一声,面露嘲讽之色说道:“好啊!既然这位仁兄如此义愤填膺,想必定有入宫面圣之法喽?若是没有的话,本郡主倒是可以发发善心,带您一同入内。要知道,本郡主可是有着无需击鼓鸣冤便能直接面见圣上的特殊待遇呢!届时咱们大可当面向皇上请教一番,看看我国太子殿下正在边境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之际,这异国的公主竟敢在本国的领土之上肆无忌惮地大肆咒骂太子殿下无法归来究竟该当何罪?本郡主出手教训于她是否有错?又或者说,你们这些来自西域以及柳家的旁亲们也是认同那位公主所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