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落不屑地说道,“你这是诡辩,他们曾与始王并肩作战过,始王曾亲口说过御剑之术只传家族中人,乃是家族秘术。”
“这只能说明始王一族不愿意向外人分享家传秘术,并不意味着外人无法学习,我在藏书阁里阅读过许多典籍,家族秘术不传外人并不少见。”
“既然不传外人,外人又如何学习?”
“如果有家中杂役学了去,书院的创立者们又该如何知晓?难道他们见过家族中的每一个人?”
“你这是抬杠!”
楚星落一巴掌拍在桌上,作为棋院院长,平日里书院的师生都对他敬畏有加,他也过惯了说一不二的日子。
更让他生气的是段明渊心平气和的态度,明明被视作潜进书院的内鬼,却看不出丝毫慌乱,仿佛不是在接受审判,而是在与人讨教学术问题。
“这并非抬杠,而是楚院长迟迟未能给出能够令我信服的证据。”
对于段明渊而言,这其实是一个从结果倒推过程的问题,“为何我作为一个与始王一族没有任何血脉关系的外人,却能使出他们代代相传的御剑之术?”
段明渊认为这就足以推翻了御剑之术只有始王传人能够学习的结论。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看过不少典籍,方才那后山的一剑,恐怕就连始王本人亲临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的确是从别处得知了御剑之术的存在,而后才有了后山的那一剑。”
段明渊并不否认。
“那你倒说说,你是从何处得知了御剑之术的存在?书院的藏书阁里可并没有相关的记录,我也是早年因一些机缘巧合才得知了此事。”
“未经其本人同意……”
“是我。”
一个出人意料的声音介入了两人之间的交谈,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循声望去。
琴院院长苏芸茹见到了来者,猛地瞪了来者一眼,似乎是想用眼神警告她不要踏足这公堂半步。
但宁如月这逆徒却又一次无视了她的警告,目光坚定地穿越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段明渊身边。
她右手执剑,心念一动,在一片惊呼声中,那雕刻着皇室纹路的飞剑便朝着公堂之上飞去,平稳地落在了墨松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