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摇了摇头,感觉脑袋要裂开一般,刚想回忆一下,但一回忆,脑子里尽皆是月光化成的刀刃,无数刀刃像是在切割自己脑袋一般,让白夜疼痛不已。
老人放下汤药,看着用头撞击墙壁的白夜,抱着白夜抚慰着,“孩子,别想了,你就是阿牛,是我们的孩子。”
白夜喘着粗气,闷闷的问道,“我,我是阿牛?你们是谁?”
老妇也进来了,看到白夜这模样,也抱着白夜哭喊着,“啊牛,我们是你的爹和娘啊。七八年前,你偷偷跑出去参军,说要去建功立业,每每夜晚,我都心惊肉跳,梦到你浑身鲜血的爬回来。果然,那天在河水里看到你了,老天有眼啊,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呜…”
老妇抱着白夜哭泣起来,让白夜一阵手足无措,而且,白夜浑身是伤,包裹着全身的纱布被他们这么一抱,又渗出鲜血。
老妇摸到手湿,赶紧松开白夜,“啊牛,你没事吧?老头子,快快快,包扎包扎,啊牛,是娘亲太激动了,太用力抱你了,疼不?”
说完,老妇心疼的抚摸着白夜的脸颊,满是茧子皱纹苍老的手,很温暖。
白夜笑了笑,低声说道,“娘…娘,我不疼。”
老妇开心不已,捂住嘴巴又哭了起来,老汉看着白夜,双手放在在胸前问道,“我,我呢,我呢?”
白夜犹豫一会,确实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了,不过还是低声喊道,“爹…”
两位老人哭泣着,抱着白夜,让白夜倒吸一口冷气,两位老人赶紧松开手喊着,“快快快,换药换纱布包扎…”
白夜伤得很重很重,身躯上有着无数道刀痕,甚至有数道深可见骨。
老人也只是敷上普通的灵药,这些应该都是老人好不容易采摘到的珍贵灵草,配置成简陋的灵药都给白夜敷上了。因为白夜煅体术防御很高,普通人根本缝不上伤口,别说普通的针线了,就算是很多上了等阶的武器劈砍,也破不开白夜的防御,因而,他们也只能强行敷上厚厚的灵药去止血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