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遥心一紧，怕被何军看出端倪，四下看了看，确认何军不在后，这才瞪了厉清樾一眼，压低声音问他，“这是在外面，你想干什么？”

好家伙，在外面他是一点都不带收敛的，这是又从空间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了。

厉清樾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得意的很。

“你看看不就不知道了，能问出来的我都问得差不多了，给我吧，你休息一会，我来给元宝梳梳！”

厉清樾接过她手里的塑料小梳子，替元宝继续梳起了毛。

元宝一脸享受的模样，从前厉清樾就经常给它梳毛，它适应的很。

裴司遥手往口袋里一揣，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玻璃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之后，裴司遥笑了。

嘴巴再硬又如何，面对厉清樾，他们也硬不起来。

这种事，也就只有厉清樾能做出来。

没让两人久等，第一批人踏着风雪，推开门口的帘子，聊着天进来了。

他们娴熟的找地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占位置之后，走到打饭的窗口排队。

大食堂只有两个窗口，一个窗口是主食，一个窗口打配菜。

他们各自拿着自己的饭盒，站到排队的窗口前。

奇怪的发现，两个窗口内，打菜员面前都是放着蒸好的抗寒土豆。

抗寒土豆看起来属实没什么食欲，黑黢黢的，麻麻赖赖，不细看还以为外表粘了一层土呢。

前边打饭的工人递饭盒的手一顿，这才和外面挂的牌子相差甚大啊，可他只是呆愣了一秒，身后跟来的人就不耐烦的催促起来，来人只得把自己手中的饭票和饭盒递了过去。

其中一人用剪刀把饭票一分为二，收了一半，把另一半又递了回去，那人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拿着仅剩一半的饭票，一脸懵。

往常饭票收了就收了，哪有返还的道理，今个怎么还还回来半张，他一时摸不准，大食堂是不是出了什么新的规定。

打完饭的几人，不免就着这事，聊了起来。

……

外面天寒地冻的，每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吃饭时，总归是要把面罩取下来的。

裴司遥和厉清樾等得就是这一刻，两人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厅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