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燕世子点点头,但是并不打包票自己回答。
“我的人传回来梁国那边开打了,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那一千骑出了城的黑背骑去了哪里?”
“出城之后换人换骑,人马铠分离运到这里来的,黑背骑的盔甲武器早就预备了多的一份。
实际上很多年前我父亲那一辈就想要杀一次草原的骑兵了,他们嫌你们每年都有零星的攻击太烦人,所以准备趁着草原进入草料减产期之前削减一次你们的劳动力,让草原陷入低迷状态。
只是先帝可能是觉得自己早年间杀伐过重,所以一直将这件事压着。
这事不怪你,你父亲来了一样也要栽跟头,即使你不踩这里的坑,后面还有其它的几个坑。”
听着这位亦敌亦友之人的安慰,可汗的长子突然笑出了声。
“你就是这么安慰人的,还有我要强调一遍,我阿爸是这片草原上最强的头狼,若是他在这里,你们不会赢的。”
“无所谓,你还有什么要说吗,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额吉(母亲)是个玻璃心,帮我留个全尸,让她也不要太伤心。”
“好,我会让人用绳子绞死你的,你的尸体会让你的侍从尽快送回草原。”
燕世子离开了帐篷,外面的血腥味让他皱起了眉头,他很讨厌父亲的那种唯暴力论,他之前总认为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懈怠于思考的处理方式。
草原和中原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双方在不理解之间积累冲突,然后爆发冲突,再互相蜷缩起来舔舐伤口,等待下一次冲突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