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遇到这件事的不是徐牧,是温老你又当如何?”梵影再次提问,即使看了那么多的戏剧,梵影依然搞不懂这复杂的人心。
现在他发现菖蒲似乎搞懂了一些,为了赶上同伴的进度,梵影立刻举一反三的询问道。
“在不危及你我性命的情况下,我会竭尽全力助其脱困,我是他它日之果,缘自他昨日之因。”
距离徐牧回来的第三日,男人自从回来之后就彻底的颓丧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自知今生无望梁城,还是被那突如其来的背刺给伤透了心。
菖蒲在这个雪天出了门,准备去一旁六郎的馆子那边解决一下午饭。
当菖蒲将帽子上的雪花拍下之后,就见这热气腾腾的店内只坐了一位客人。
那是一个着了一身熟悉锦衣的少年,少年背对门坐着,身前没有点面食,只有一小樽酒,一盘卤牛肉。
“感觉怎么样?”
菖蒲来到少年的对面坐下,同时向那边看向他这里的六郎点了点,比了个二,示意对方还是老样子就好。
“不怎么样,复仇之后没有快感,也没有舒畅感,这里依然空落落的,而且感觉更加的空了。”
“那你亏了,干了这么多,什么都没有得到。”菖蒲笑着用手拍掉了少年肩膀上已经开始融化的雪花。
“师傅值不少钱,算赚了的。”
“你不差这些钱,所以如果你没有感觉好点,那么就是亏了。”
菖蒲摇摇头,否定了苍术的结论。
“是否赚了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就和对错一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感觉好点了,你现在陷的更深了,所以我说你亏了,而且亏大发了。
费尽心思报了仇,只得到了碎银几两,然后还把自己给纠结的要死,这仇还不如不报。
报仇为的就是念头通达,你说,你现在是不是亏了。”
“是,我不像您,我私心太重,贪嗔痴全占,我不知道如何离开这苦海,我应该继续复仇吗,向那个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