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双丹凤眼被红色的丹砂描了边,在姣好的骨相分割下,显得妖异又美丽,也怪不得菖蒲将她第一时间当做了一只化形的狐妖。
男孩愣了愣,随后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位赛狐妖,点了点头。
女子注视着男孩的眼睛,看着那清澈的欣赏和评判,却不加占有欲与侵占性,忍不住以手中的团扇遮盖住了嘴角,轻笑起来。
“还是个奶娃娃呢,可惜了长大了终究会变成又一个负心汉。”
女子迈着那妖异但是又不过于媚俗的步伐来到一名和菖蒲同样喝了最后一杯请客茶才堪堪出来的男人身前。
那男子看着眼前美艳的美人,只感觉一阵阵的空虚。
“你的那位狐兄,被打理的实际上还算不错。”
菖蒲在回去的路上看着略显低落的梵影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对方,他只以为对方和那位狐兄有交情,此刻看到对方的尸首感到了悲伤。
只是他是一棵树,又怎么知道如何安慰人呢,最终菖蒲犹豫再三,还是在伸手摸了摸梵影脑袋的同时开口以他绞尽脑汁想到的方法安慰道。
“你,唉算了,毕竟你只是一棵树而已,对你来说折了你的枝干好好养反倒也算是一桩善缘。
你以后不会安慰人就别开口,好好一棵树,怎么就长了张嘴。
我和它祖爷爷认识,只是它们一家都没有什么仙缘,到现在一脉单传,就连血脉都没了。
我和它倒也只算是点头之交,只是我们妖族本来就成精不易,这好不容易成了精,也算是万中无一了。
那人类中的武者提把凶器过来框框两下就成了人家脖子上的一条围脖。
你看这初云州,也算是妖族存在的大州,至少要比那那些个平原地带要好,那里听说千里无妖都是常见的事情。
只是咱们这里满打满算,算得上成了精的又有多少,那老狼也化作了那武官口中的肉,而那狐狸也成了她人脖子上的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