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芥挣脱开母亲的怀抱,随后大声的辩驳道。
“不,你会是的。”
徐夫人坚定的摇了摇头,随后掰正少年的头过来让他看着自己,试图以此博取信任。
“不,我不是,你说他们那些来店里面做工的都是下人和买了身的人而已,现在他们一个个都骑到了我的头上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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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只是个生的好了点的家伙而已,在他们面前什么都不是,就是个小拇指,我一定要出去闯一闯。”
“你知道出去闯需要面对什么吗?
你可能出去后的第一天就死在路边,可能被路边的毒蛇咬死,可能被人拐走,可能会被路边茶摊下药成了包子馅,可能一病不起,可能被人一闷棍然后装入袋子里。”
徐夫人来到儿子身前,她太清楚这个小孩到底害怕什么,也许她无法让他头悬梁,锥刺股,但是让他放弃热血上头得来的斗志留在这里还是很容易的。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论勤奋你不如黄柏菖蒲,论天赋那苏子也比你强,你只能凭借你父亲的资产。
若是离了这些,你觉得你算计得过厚朴还是觉得自己比那些走的人更敢拼,你还不是认为厚朴是你父亲的弟子,觉得他会优待你这个少东家。
只是人家已经是老板了,凭什么优待一个过去没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的人。
人家摆宴让你过去就是要让你在那里当个捧眼,好让他看着你这个过去颖指气使的家伙低三下四,等到他玩累了下次也不一定会回来。
你要是真的跟过去了,你觉得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猴子会有什么建树?”
被戳破了小心思的荆芥好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恭恭敬敬的给母亲告了退,随后转身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