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向着这位管事和后面的那位脚夫点了点头,上次他去还蔡家的牛车时就是这位管事招呼的,当时牛车实际上算是还晚了一天,毕竟借给了那家来看病的农夫。
按道理本应该是要支付违约金的,还是这位管事和账房先生说反正也是早上还回来的,就按照他按时回来办了。
虽然菖蒲猜测这是蔡家的意思,但毕竟事情是这位管事办的,也算是承了对方的人情。
“是病人吗?”
黄柏扶着徐夫人微微坐起来,同时将已经熬煮好的汤药端给了对方,他看着师娘皱着眉将汤药一饮而尽,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前堂回来的菖蒲。
“不是,是车行的许管事,他还带了一个脚夫兄弟,说是来找师娘的,我让他们先等在外堂了。”
黄柏听完就皱了皱眉,许管事他认识,毕竟人都是有生病时候的,即使是自己从不生病,也会有家里人生病的时候。
这柏溪镇乃至于周围的乡绅他们百草堂都认识,但是对方却是来找师娘的,黄柏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对方能有什么来找师娘的事情。
那车行确实是师娘蔡家的生意,但又不是只是蔡家的生意,即使是师娘的娘家差人来,也应该是蔡家的管家才是。
就在黄柏想要找个理由先将前堂的那两个不速之客送走时,喝下了汤药之后正在用清水漱口的徐夫人却开了口。
“是许管事吗,让他进来吧。”
许管事自脚夫手中接过了礼品,随后将那脚夫留在了屋外,自己跟着黄柏走入了后院。
他可不是来讨要费用的,恰恰相反他是来赔罪的。
荆芥订的是最好的那种带着雕花的轿子,而且还是雇的全天,轿夫需要一整天都要听候调令,最重要的是他签的是个长期合同,而且是一年的合同,现在他早早就毁了约,按照约定还要再支付二十两的违约金。
但是开什么玩笑,他怎么敢割蔡家的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