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酒楼的管事,自从被在脸上刺了字,便被酒楼给辞退了出来。
他再去闹,也只是拿到了一些可怜的赔偿罢了,第三次去闹更是被酒楼的打手打瞎了一只眼睛。
为了养唯一的儿子,原本颇具富态的管事只能开始从事一些之前自己看不上的脏活累活,只是这类活计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好干的伙计早就被早来的人给占据了,留给行外人的只有苦活累活。
若是他没有被在脸上刺字,管事早就带着儿子远远遁走,他在本地还有两三个好友,去往别的地方的路费还是可以凑出来的。
只是他已经被在脸上给刺了字,虽说大煜对于脸上刺字者分为三类,他并不属于不能离开本地的那一类,但是梁城和其它地方的衙役可不管这些。
他若是离开了柏溪镇,怕是要被对方给捉去当做业绩。
他这辈子也就学会了如何当一个酒楼的管事,酒楼也不会请一个脸上有刺青的人来作为酒楼脸面的管事。
管事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无法再干这个自己花费了整个青春才挤进去的行当了。
若是他再年轻一二十岁,若是他没有带着儿子,也就咬咬牙当个大龄学徒,再学一门手艺。
只是没有什么若是了,他只能推着大车,做最苦的工,听着周围的人用他打趣但也只能打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