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白发在鬓角处露出,皱纹也在日夜的波折和疲劳中攀附上了眼角。
徐夫人看着他那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掌,在记忆中那原本略显富态的手掌此刻露出了骨节,皮肤也变得粗糙干燥。
“事情我知道了,但是人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听你解释。”
徐牧比徐夫人高一个头,此刻站在女人的身前,几乎将一切的阳光都给尽数挡下,只留一圈环绕在他身体轮廓周围的金边。
“信或不信皆是由你,我解释或不解释又有何妨。”
徐夫人淡然的摇摇头,就见那背着光的男子眼眶不平衡的挤压着两侧的眼球,那是纠结和不耐的表现。
“这包袱里是我的嫁妆,店里面的金银细软,以及你的两套换洗衣物,你若依然不信,现在就可以走,若是恼火想要发泄,以此刃砍杀了我也无妨,只是那样你就要快点了。
若不想离开,就随我进屋。”
徐夫人点了点身边那放在一只小圆桌上的包袱和一柄短剑,随后转身进屋,不再看站在他身后表情阴翳的男子。
“我废了一个儿子,死了一个徒弟,丢了一个徒弟,还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你就拿这东西想要打发走我。”
徐牧微微扬起下巴,嘴巴和鼻翼颤抖着询问道。
“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你是带不走的,其它的任你取走。”
徐夫人坐在那屏风前的太师椅上,安静的看着正在沸腾的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