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似乎是害怕徐牧反悔然后私自跑了,天才刚刚亮就有衙役过来叩响了房门,徐牧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在那两个差役的半护送半监视的态势下也只能背上行囊和黄柏离开了百草堂。
菖蒲向着师兄摆了摆手,得到了黄柏赶快回去的示意之后才关上了房门。
现在店里面又只剩下他一个干活的人了,哦不,应该再加上一个,那位徐夫人新儿子的奶娘。
也不知道是没有了奶水,还是单纯的不想要亲自哺乳,徐夫人将那个蔡家随着婴儿一起过来的奶娘也留了下来。
给婴儿换尿布一类的脏活累活都是这个朴实的农村妇人在干,而似乎是为了明确母亲和奶娘的区别,徐夫人特意让这奶娘住在外面,每天到百草堂来上班。
至于婴儿则是自己带着睡觉,黄柏还和菖蒲抱怨过,也不知道师娘这是上心了还是不上心。
若是说她不上心,那白天婴孩是她陪着的,甚至于徐夫人最近都不太如之前那样热衷于管理百草堂的账目,每天菖蒲都才刚起来就可以听见院子里面传来的那属于徐夫人的朗读声。
也不管婴儿可不可以听得懂,反正就要从小培养。
而且晚上陪婴儿睡觉可不是一个容易的活,婴儿还管不住自己的尿意,晚上尿了床或者是感到不舒服之后便会让人一晚上都睡不了觉。
但若是说她上心吧,不说这洗尿布的事情,就是洗澡都是交给奶娘来做的。
菖蒲拿起鸡毛掸子开始打扫卫生,当刚准备好开门时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菖蒲打开房门,就见到一个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一只大辫子然后盘在脑后,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围裙,脸上则是带着因为奔跑而产生红晕的妇人正站在门口。
“小大夫,这事情让俺来做就行,您不该干这脏活的。”
妇人搓搓手进了房屋,一进来就看到已经被打扫的差不多的前堂以及地上那放着的半桶已经呈现灰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