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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宋濂跟太子给孔夫子上香的功夫,宋璲小声向老六致谢:
“多谢殿下不计前嫌,施以援手,救我全家于水火。”
“先生不用客气。”老六却淡淡一笑道:“这是当年早就说好的。”
宋璲闻言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当年在大本堂,他握着楚王的小手教写字时,两人的那段戏言。
没想到殿下从一个稚童长成身躯伟岸的男子汉,居然还一直记着当年的承诺呢。
宋璲鼻子一酸,眼圈微红道:“可惜当年下官很快就出使云南,没能把殿下的字教出来。”
“哈哈,那也够本王受用一生了。”老六笑着说道:“当时先生去云南,我还难过了一阵子,你宁肯去送死,也不愿再教我呢。”
“那不至于。”宋璲哭笑不得道:“下官只是想学班定远,结果那梁王根本不配合。”
“没事,他很快就会配合的。到时候再让伱去一次,保准得偿所愿。”老六笑道。
“那感情好。”宋璲这回不会再把老六的话当戏言了。“臣先谢过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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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在国子大学安顿下来,暂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老六便把主要精力转移到了海政衙门。那边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为即将到来的东征做准备了。
时间很快到了八月,过完中秋节天也凉爽了,也到了老四就藩离京的日子。
八月廿六,燕王夫妇携二子入宫拜别,朱老板和马皇后赐宴,并赏赐一应就藩后的仪仗器物。
对老四就藩,朱元璋两口子还是很放心的。老四虽然不靠谱,但老四媳妇靠谱,还在徐达的眼皮子底下,断不会跟老二似的闹得鸡飞狗跳。
次日,太子夫妇又设宴给老四夫妇送行。
廿八日,是燕王正式启程的日子。
当天早朝,燕王殿下身着冕服,来到金台帷幄前,向父皇行五拜礼,洪武皇帝赐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