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的巨大水花连绵不断,将唐桥上的一干人等都打湿了。但没有人会在意,所有人全都兴奋的嗷嗷直叫,他们蹦啊跳啊,发泄着心中的喜悦,险些将桥都震塌了。
然而,待水花落尽,桥上的欢呼声一下就变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嘶嘶不绝于耳的倒吸冷气声。
因为他们发现,那艘巨船不见了……
“我的船呢,那么大的船呢?!”足利义满也发现了异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你们把我的船弄哪去了?!”
唐桥上彻底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搜寻着湖面,很快就看明白了——那巨舰确实入水了,但在入水的瞬间便解体了。
船在解体之后,各个部位纷纷落水,所以才会溅起那么大那么长时间的水花。
那漂满湖面的船体残骸,就是证明。
尤其是那个雕梁画栋,还插满足利家‘二引两’旗号的天守,原先绝对是建在巨舰甲板上的,现在却打横在水里漂着了。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下水了。”看着足利义满涨成茄子色的脸天皇陛下幽幽说了一句,痛快。
其他人可是一声不敢吭,唯恐成了将军的出气筒。
“滚!都滚!”足利义满狠狠瞪一眼天皇,咆哮着将所有人都赶走,他自己也坐上轿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琵琶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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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御所,足利义满就自闭了,整整十天才见畠山基国。
侍女轻轻推开障子门,畠山基国躬身进去,便见自己的主君躺在几个黑齿白面的美女怀中,敞着怀喝着酒,听着三味线。颓丧感直接拉满。
“将军大人,要振作呀!”畠山基国惊得赶忙提醒道:“大业还未成,切不可被一时的挫折打倒啊!”
“不是一时的挫折,”相貌英俊的年轻将军,脸上满是厌世之感,在三味线的伴奏下,如泣如诉道:“是永远也过不去的坎啊,基国。”
“没那么严重,我们第一次造那么大的船,失败在所难免。总结教训,再造就是了嘛!”年轻的家老大声给将军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