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桢端坐在大案后,凝神细听。又点点头,示意他们说下去。
“在咱们面前搞这一套,不是班门弄斧吗?小的们肯定得把这事儿刨根究底儿啊!”周七眉头一挑,接着禀报道:
“虽然他们普遍挺警惕的,但这么多人,总会有粗心大意的马大哈——小人趁着他们夜里睡觉,从一个考生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张纸。”
“什么内容?”朱桢沉声问道。
“小人不识字……”周七苦笑一下,赶忙又道:“不过已经把那张纸交回衙门了。”
“你们呢?”朱桢又问另外几个人。
“回王爷,我们的情况也差不多。”另外几个密探也或是偷,或是抄,从几个举子那里搞到了想要的东西。
其中唯一一个识字的密探禀报说:“小人搜到的纸片上,写了九道算术题。”
“题呢?”朱桢双目倏地寒芒一闪。“本王怎么没在你们的禀单上看到?”
“那小人就不知道了。”几人摇摇头。
朱桢又看向负责填写正式册簿的锦衣卫知事,那知事赶忙伏身禀报道:“回王爷,跟禀单一同送上来的文字证据,通常都会直接贴在正式册簿上,以方便上峰查阅。”
“怪不得……”他终于知道老八,为啥要直接撕掉那几页记录了。
“不对吧。”朱桢忽又想起一事,道:“本王记得文字证据的话,禀单上也要抄录一份,以免原件遗失。”
“是。”知事和那几个密探,全都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但,但后来管的不严,也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