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也好不了哪去?”孙万成甩头道:“利州张顺部直退到了达州,矩州诸部被绕道大理的敌兵围退到了沅州,我部人马退守涪州!”
“涪州?”九桢惊叹道:“那岂不江山沦陷十有其一?”
“是啊?”
“那朝廷如何说啊?”
“刚报上去还没有回音,这不来到你处,想想法子!”
“到我这儿想法子?”九桢略带些无奈:“我这儿正在金人治下,你还往我这儿跑?我呀,还打算举家南迁呢!”
孙万成听罢也是跟着摇了摇头。
三人堂前叙旧多时,几个小辈儿又不敢走,只傻乎乎站在一旁伺候着,偶尔附和两声。
眼见天色擦黑,老三与老五踉踉跄跄走到前院,不巧正被堂上几人看见,两人愣在原处不敢动弹。
“哟呵!大英雄回来了哈?”九桢起身调笑道:“说,你们俩是谁与那陈员外起了争执的?”
老三想都未想指向老五。
老五见状无奈撇过眼斜望向天空。
“老七,说说吧,为什么与陈员外起了争执?”
老五张口便来:“老七请吃饭没带钱,我去找他借钱,因此起了争执!”
“五哥!”老七一听炸开了:“不带这么甩锅的,我那饭钱也就二百文,你到那里就说门派扩张用地需要银子,压根儿就没提是去借饭钱的!”
老五白了老七一眼。
老七挑着眉毛:“没法子,这锅我可背不动,你还是自己背吧,我身子骨弱,爹非打死我不可!”
孙万成只有女儿,没见过教儿子的场面,也跟着出来看看热闹,站在九桢身侧。
“我什么时候说要门派扩张了?”九桢疑惑问道。
老五这才道出实情:“那日老七回来,我听见您和二哥商量修缮之事,言道家中无钱,我便想起那不义富绅陈员外来,心想他那钱来路不正,取来何妨?便根据情况推断出陈员外杀人害命,挑唆那与陈员外有隙下人,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