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拾起桌案上的一支毛笔,捋了捋那笔头上的狼毫说着:“这湖笔真是不错啊!”
“兄台好眼力!”刘嵩赞许不已,跟着便故作神秘起来:“一看就是文人墨客,小弟这里正有一批东坡字画要处理,今天便宜你了!”
那刘嵩牵着沈翔便往草庐里面走去。
沈翔只觉莫名其妙,进去时,那刘嵩打开一个双开门的大柜子,里面层层叠叠放了约有上百幅卷轴画作,兴高采烈道:“看!这里面全是东坡字画!”
沈翔惊得合不拢嘴,抚了抚那些卷轴木柄茫然问话:“你这是把苏东坡的家给抄了是吗?”
“哪里的话?都是我收集的,你看!”那刘嵩赶紧抽出一幅展开称赞起来:“这幅是苏东坡的秋日八骏图!”
跟着放下后,又拿出一幅展开:“这是麻雀飞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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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翔拿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后皱眉问话:“这画功、笔法倒是与苏东坡有些相像,这印章也没错!”
刘嵩催促说道:“那兄弟还不赶紧买回去把玩?”
“只是这词句可不像是东坡能够写出来的啊!”
刘嵩跟着愣住。
沈翔指着那条幅上的文字解释着:“你看这幅麻雀飞天图上面这几句——‘麻雀携珠往天边,买尽云彩不见仙,皮傅之说何足谈!’那苏东坡与佛印交厚,又与我道家往来频繁,如何会骂我们修仙之举,是皮傅之说呢?”
刘嵩眉眼跟着皱了下去。
“还有这幅秋日八骏图上面写得这句——‘草窃狂风三分力,泥似新翻,马踏不见。’这群马飞奔而过,将地上的泥土踩得不见了,这样的细节,凭那苏东坡的双眼,应当是看不见的才对啊!”
沈翔放下书画回忆起来:“我听父亲说起过,他曾与苏东坡去逛眠月楼的时候,曾写过一句‘敢教寰宇换新篇’被那唱曲儿的小姑娘看错了,给唱成了‘敢教屋宇换新篇’,那曲句味道一下子就变了档次,理应受罚时,那东坡言道:‘你我只是心境不同而已!’没有追究。那是何等的豁达啊!”
跟着将字画推到刘嵩面前诘问道:“你的这些什么‘草’啊,‘泥’啊,‘马’啊什么的,这种细节性的东西,就算是拿到苏东坡面前,他也看不见啊,又如何会动笔去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