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于沈震一侧坐定后内疚道:“是不是今天我在阵中一时闹热,忘了首领交待,给您添了烦恼?”
“哪里的话?”沈震摆了摆手,跟着右手伏在案上皱着眉头说:“你的事儿都只在其次,我总感觉我们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被敌方看透一般!”
王英惊愕不已:“有这样的事?”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跟元帅领兵刚走出三十里,距离那凤翔关只十里不到时,大风折断旗杆,我据此断言前方三里外必有伏兵,这样的距离设下伏兵,那不是打袭击的,那是要放我们过去,然后前后夹击,使我们进退不得,这明摆着是知晓了我们的行军路线和方式,才故意设定的!”
“这么说来,我们军中有敌人细作,而且职位还不低,能够得知我们的安排!”王英眼中似乎冒出火来。
“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回到城中,将你们全数号令过来,在我身边安排这安排那的,一个人都没有离开过啊·,可是那敌军,是怎么把十几个探报全抓到的?而且他们还知道往北方去了一路探报,他们安营扎寨时,是直接奔着探报躲藏的位置去的,这种事情,就算是他们料事如神,也没有这么神的啊?”
“您不说我还没有注意这个事儿,那敌军举动确实有些非同凡响!”
“对了,你知不知道你与敌将对阵之时,敌方统领阿普唑仑也在现场,张菲一眼认出了那厮,就围在那帮敌兵中间!”
“什么?”王英惊讶道:“阿普来了?”
“对啊,就围在那群敌兵里面观战,这家伙胆子不小啊!”沈震赞叹着。
“若真是那样,今天我还是该去追杀掉那伙溃兵,就算是我们全数战死,只要能换掉那阿普,也在所不惜!”
“溃兵?”望着王英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沈震不禁冷笑一声:“人家那叫退兵你知道吗!什么是溃兵?守了多少城,打了多少仗还没见过?你们当时被那帮番子,打得遍地跑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你给我形容一下!”
王英被这一问方才无地自容起来,眨巴着眼答话:“那个,净顾着跑了,什么形容,不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