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没人回答鹿苑的问题，顷刻间到达山头的李栖乐，戾气化作实质地翻涌。

山野间，阴风啸啸，怨力已到顶峰的李栖乐，血涔涔地嫁衣紧贴，粘稠稠浓地铁链加身，缠绕。

她白惨惨地面孔在血涔涔地光芒映照下，显得异常恐怖阴森，寒煞逼人。

“李...李招娣！！”

在看清来人后，

李铁牛惨叫一声，吓得栽倒在地，本就没好的旧伤，疼的他龇牙咧嘴。

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没用的东西。”阴婆怒斥一声！

但她身边，死不瞑目地赢诟还在不断地提醒她，李招娣实力复苏，甚至更甚从前的事实。

阴婆白翳的怨毒眼神，不断扫视着秦艽，他到底做了什么，李招娣居然能恢复神智。

她不可能算错，杜衡的尸体是李招娣的永恒的伤疤。

她怎么可能不报复秦艽！

反而认清了事实的真相！

这不可能！

一定，一定出了什么变故！

阴婆的脑中飞速复盘，最后却再也无暇分心，再想下去，李招娣就要将这些蝙蝠杀光了！

下一秒，李铁牛的痛呼声响起。

“啊啊啊啊！！！”

“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招娣，叔叔错了，你原谅叔叔吧。”

“叔叔是一时鬼迷心窍了，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啊。”

“你忘了，你小时候最爱在叔叔家玩儿，叔叔给你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东西啊。”

李栖乐一句话也不停。

此刻的李铁牛像是案板上的肉，任李招娣宰割，一锁链下去，一个血洞，李栖乐并不攻击要害，她要折磨他，要给他同样的苦楚！

像是能感知她在想什么，阿斯莫德得了秦艽的指令，提着那半口气的小儿到了李栖乐身边。

李栖乐没有立刻接，猩红的双眼锁定住人群中的秦艽。

无声地，默默地看了他好半晌。

看的鹿苑心底直发毛。

最后，李栖乐用铁链洞穿了李天成的左肩，撕心裂肺地叫喊声，将神志模糊的李铁牛唤醒。

“放了，放了我儿，求你。”

李铁牛终于做起了匍匐地姿态，不住地向李栖乐磕头认罪。

只求她能放过李天成。

“做梦！”李栖乐简短两个字，粉碎了李铁牛的妄想。

一脚断了李天成的子孙根。

这是他侮辱她的仇。

锁链无情鞭挞李天成。

这是阿衡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