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涮,我其实还有个哥哥叫吴大口,他比我大七八岁,原本这个天狗卫的班该他接。只可惜我哥哥天不假年,从小身体就不好,不到十八就夭折了。”
“英年早逝啊!可这和真麟角没关系啊。”
“哎呀,马上就有了。你有点耐心。我这个大哥是爹长子,又很聪明,所以他人虽然弱了点,却始终比我更受爹宠爱。那时候有品菜的工作,基本上我爹都是带着他接手,我很记得,而且我爹亲自传授他本事,这还不算,甚至还爱屋及乌,为我这哥哥破过一回行里的禁忌。”
“什么禁忌?”
“我爹为我哥破那可是我们天狗卫的头会。”
吴二口说起这事儿,到现在脸上还挂着不平与妒忌之色。他略微酝酿了情绪之后,最终开口。
“我爹竟然为我哥开火做了一次饭。”
“这,这开火做饭,只要是个人便干过吧。有什么犯忌讳的。更何况咱们还是厨门的。你们天狗卫真逗。”贯昶觉得很习以为常。
“你懂个屁!天狗卫和别的食通天不一样。虽然也是厨门,但是靠的不是炉台灶火。说白了,我们是吃厨子的孝敬,给厨子出主意挑菜品毛病的。按照旧社会的讲究,我们这样的人在登灶火,那就是和厨子抢饭碗。所以天狗卫的老祖宗才有规定,我家掌刀的不能动灶火开着锅,否则要遭殃的。”
“天狗卫深明大义,吴爷,咱们挑重点的说说吧。那次破例开灶火是为了什么?麻烦详细的回忆一下。”齐缘急切道。
“这是自然。”
说话间吴二口眯瞪起了眼睛,把他爹为他哥吴大口开灶火的事情详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