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手,一根藤条。
在陆家的客厅里僵持了很久。
周宁慧甚至为此扇了陆云风和陆林风一人一个响亮的巴掌,但都无法再从二人的手中将藤条抽回来。
好在陆成风和陆爸爸很快就到了家。
这场闹剧也因为他们的到来终于收了场。
但新一轮的埋怨又开始了。
陆爸爸见陆云风后背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开腔就怨气深重地埋怨周宁慧。
“周宁慧!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又下这样的毒手?你有恨撒在我身上!为什么又要伤害云儿?”
周宁慧靠在陆成风的怀里冷笑不止,“哼哼!我狠?陆衡!我再狠有你狠吗?有这两个小畜生狠吗?”
“周宁慧,你不要张口闭口就小畜生小畜生!”
“难道他们不是吗?”
“周宁慧!你闭嘴!”
“够了!都别吵了!现在该让他们回去治伤,吵吵吵,吵吵吵,吵了二十几年,能吵出个什么名堂?”
陆成风暴喝一声,将父母的争吵声一下压了下去。
然后扶着母亲周宁慧朝母亲的卧室走去。
陆衡则扶住了陆云风,一声‘云儿’长,一声‘云儿’短,护着目光留恋在木婉迎身上的陆云风往楼上陆云风的卧室去。
只有陆林风是没人要的。
谁也懒得搭理他。
就那么被丢在客厅中央。
就连家里的保姆也不搭理他。
早已噤若寒蝉的她们悄咪咪地退出了客厅,退到了厨房里面猫着。
木婉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的场景。
心中不免对这个男人生出几丝怜悯。
在陆爸爸和周宁慧争吵的时候悄声走向了那个孤凄凄的可怜虫,“陆林风,你还有我。走吧,我带你去上药。”
她难得如此温柔。
也难得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
再没多说什么,将男人慢步扶回了二楼的卧室,给那个许医生打了个电话咨询用药事宜后开始专心地替陆林风上药。
许是上药的时候手下重了些,趴在床上的男人嗤了一声。
木婉迎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了?是不是我手太重,弄疼你了?”
“不是。”
陆林风摇摇头,心已经柔成一片。
再多疼、再多痛,都已经被她这几声温柔治愈了。
尤其是她那声‘陆林风,你还有我’,陆林风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又一遍,每念一遍,心就暖和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