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吃过了，你在这先吃点东西。”金氏安排着自己儿子：“糯米饭团顶饿，但早点吃好消食。鸡蛋你吃一个后带一个到族学里去，觉得饿了就拿来顶顶。还有这是凉的豆浆……”

看到金氏一边习惯性的絮絮叨叨的，一边给自己手里塞了个鸡蛋，练云生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

前世的时候，自己中考高考以及相关模拟考，那个母亲也是这样操心，前前后后折腾不够，还要带上熟悉的水煮鸡蛋出门。

也许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吧。

练云生接过鸡蛋，手掌中冒出一片小小的包袱皮，一下子就把鸡蛋装进小黄庭中。

果然，金氏看到这一手，无论多少次都百看不厌。

每一次，她都像第一次看到神奇手段一样，表情惊讶、惊喜与欣慰并存，还会条件反射一般说“我儿就是族学里最出息的”这样的话语。

不管金氏多疲惫，多低落，练云生只要当着她的面玩这一手，金氏永远就像打了强心针一样，欢欣鼓舞，如同实现了此生最大价值。

看到练云生大口大口的吃起糯米饭团，金氏笑着感慨：“自从家里买了铁锅，阿生你这炒菜手艺，已经是远近闻名了。就连娘当年这个村里著名的厨中巧手，也比不过你。”

“若是你爹那个死鬼还在，看到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他啊，当年嘴巴可刁了，咱们娘俩做的东西，他都绝对说不出个不好来。”

在老娘的唠叨中，练云生三两下解决了早饭，吨吨吨几口喝完了一小罐豆浆，这就准备出发去族学。

第一年的新学员，是每个月一考。练光寒那些第二年的老学员，则是两个月一考。

今天这一次，就是新学员五个人的考核，所以练云生到了族学的时候，看到练光寒又是在那扫地，因为没有考核所以显得很轻松悠闲。

“光寒学哥早啊！”

看到是练云生打招呼，练光寒马上笑着回应：“阿生早！”

练云生想了想，忍不住还是说出口：“不管我来多早，光寒学哥你都是第一个来并且扫地。说个不吉利的话，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啥对在族学扫地有执念的冤魂呢。”

“嗐，瞧你说的。”练光寒无奈的很：“这不是为了每次一两点的功勋嘛！不然鬼才天天这么早来扫！”

练云生恍然大悟：“果然，功勋能让啥玩意都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