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允打开了门，只见他胡子拉碴，房间内堆满了垃圾。

“首领大人，我这里不是很方便聊天，换个地方说吧。”

比起之前阳光开朗的模样，现在的天允仿佛老了十岁，他身上的衣服不知多久没洗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三人来到会客室，白龙坐在主位，天允坐在对面，垂着头一言不发。

“首领大人，很抱歉让您失望了，那时候您给了我亲手杀死魅魔的机会，我却没有因此变得越来越好。”

白龙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他如往常般温和地询问：

“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天允抓着自己油腻的头发，用力吐出一口气，道：

“首领大人，从杀了魅魔那一刻起，我一直身处噩梦之中，牛姨、魅魔、幽灵、猎杀者，他们的身影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不停的一直不停的说话！”

他崩溃地说：“我甚至还看到，我死在了猎杀者手中，牛姨也死了，冷姐，甚至是首领大人您，都死了，魅魔获得了胜利！”

白龙瞳孔一缩。

怎么可能？

天允难道看到了实战模拟里发生的事了吗？

“我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真的快要疯掉了，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我现在是否在某个人编织的故事里，故事的结局是否早就注定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白龙在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些，难道是魔法的作用吗？

可天允的情况，和污染又并不一样，如果他真的污染，很可能会恨所有人，没有理由，不需要逻辑。

甚至可能最恨的人，会变成白龙，将牛姨的死怪在他身上。

其他被污染的人，不都是这样的结果吗？

“首领大人，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您会怎么办？”

天允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年轻首领思索了一下，道：

“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那就令他变成真的。”

男人摇头道：“不，不，如果我们都是故事中的人物，随时有可能消失，您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我真的感觉到了很强的违和感，好像这个世界在有人操控，首领大人，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