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侍卫神情有些恍惚:“先前那清光,可是那座山的门户发出来的......”
另一个侍卫更是表情怔忡:“自古以来,刑查司不是只有一人可以自由出入那座山吗......”
之前挥舞墨刀要把陆玄抓进大牢的那个侍卫沉默半晌,轻声说道。
“先前那道士手里拿的,是不是历代首座专属的,那枚操控大阵的令牌......”
......
邾长贵坐在倾天观的小院里,他的面前摆着一盘棋,棋盘上是个残局。
但无论是红棋黑棋,似乎都已经无棋可走。
腿上搭着一本书,摊开的那一页,是一个女菩萨坐莲。
但从书页近乎风化的质感来看,此书显然已被翻阅无数遍。
这棋局,还是他从邾国天下带来的棋局,早已参透殆尽。
这书,还是昔年陆玄飞升时留给他的书,别说是他,就连陆玄都已经没了再翻阅的欲望。
这座森罗山实在是安宁寂静,甚至连虫鸣都听不到一声。
所谓人生寂寞如雪,说话之人还是不够寂寞啊。 雪花落下,一片两片千万片,尚且有个伴。
而世上竟还有山,甚至连一场雪都不会落下......
人生寂寞,分明该如一座不雪的荒山。
正当邾长贵盘膝坐在院子里,觉得连自己都变成一座寂静的荒山时,他的耳垂忽然微微抖动!
远处,似乎是山下,有叫声!
“咯咯咯!咯咯咯!”
好像是,鸡.......
“嘎!嘎!嘎!”
“嘎!嘎!”
鸭子?
“汪汪!”
狗......
“哼哼.....”
这是,猪?
还有一道声音,分明不大,但甚至不用刻意去听,已然贯穿这座死山。
邾长贵猝然站起,虚极境界以后,神念形成,可以具象出方圆十数里的画面!
在他脑海中的那副画面之中,鸡鸭成群,猪狗成双,悠悠的向山上赶来!
落后的一只大猪背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道士。
他神采生辉,手中一杆竹竿轻挥。
伴随着那道贯穿天外,山上山下环绕的立体声——
“胖子!我陆汉三,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