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不喜欢流落在外的虞婳,一股子乡野味。
哪儿能跟从小在她膝下长大的虞江月比较?
虞母当着众记者面,说:“虞婳只不过是虞家收养的孩子,并非虞家真正的孩子,只有江月,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
虞父面色铁青,“你瞎说什么?”
虞母瞪他一眼,“我没瞎说,难道你不认为江月是我们的孩子吗?”
虞炀:“妈……”
“妈妈……”虞江月打断他们几人,哭的肝肠寸断,“我的妈妈,呜呜。”
她钻进虞母怀里。
虞母抱着她,“好孩子好孩子,不哭,不哭……”
容砚熙听着耳边的一切,指尖攥紧成拳,忽然就笑了,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就是,虞婳的家人吗?
有这些个吃人血馒头的家人,不想活了,也正常。
“砚熙,砚熙……”
何璐和容泽城慌慌张张的跑到这里来,看见容砚熙对着那个火场又哭又笑,以为他是受刺激了,急的不行。
“砚熙……”何璐上前推着容砚熙轮椅,“你怎么跑这么个晦气地方来了,走,咱们回去,乖。”
容砚熙没有反抗,只是离开前,目光阴翳地看了眼虞家人的方向,似乎随时准备杀人。
虞江月感觉身体有点发凉,下意识看了容砚熙方向,后者已经收回了视线,她只能看见男人被推走的背影。
哼,一个断腿,在容家没什么话语权和地位的瘸子罢了,出来替虞婳出什么头。
虞炀冷冷地看着虞江月,发现她并没有对虞婳的死感到任何伤心,反而还在别人没注意到的时候,露出了天然的笑容……
他开始怀疑这个妹妹,是否如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
两场烈火,对虞婳而言,都属于新生。
她站在海岸处,来坐偷渡船的人不少。
这些人,要么是违法犯罪背了案子,逃避法律制裁,要么已经是黑户,在A国无法继续发展下去,少数是因为想偷渡到外面赚钱……
他们都有共同特性,脏乱,身上破败,眼神危险而又猥琐。
就连来偷渡的几个女人也是一样的。
她们抽着不知名的烟,眼里都是迷离。
虞婳的干净,跟众人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