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图女人年轻漂亮,女人图男人有钱有权,要是都没有,就图真心,图陪伴,图对方能对自己好——”
“若是有了利益冲突,亦或者是双方不能带给彼此想要的,就会崩盘,分开,诀别,老死不相往来。”
虞婳啧了一声,总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跟你说你也不懂,天天坐在轮椅上度日的小瘸子。”
容砚熙轻笑,竟没有半分生气,“请嫂嫂不要再人身攻击了。”
“还有哦,你现在太悲观了,不像我记忆里认识的你。”
虞婳愣住,这才想起,上次还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去的J国?顶着一条断腿,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玩,你爹妈居然能同意。”
容砚熙眼睑下至染上笑意,“约束,只在我想被约束的时候,才有作用。所以嫂嫂,我真的可以帮你离开,你要不要信我一回呢?毕竟靠你自己,真的没用的。”
虞婳眼睑轻颤,对上他漂亮的双眸,“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在容家长大的小孩,基本上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他们在意的,都是自身利益。
虞婳弯下腰,双手放在容砚熙轮椅两侧,低垂下眸,静默地注视他。
容砚熙也抬起眸,和她相视。
这样的夜里,这样的姿势,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倒是别有一番暧昧意境。
容砚熙喉结滚了滚,指尖失控地攥紧,克制眼底流淌的情绪,移开视线,耳朵露出淡淡的粉。
“怎么不回答?”虞婳紧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洞察出一丝不同。
容砚熙苍白透红的唇轻掀,音色低沉略哑,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为什么?”
虞婳收回放在他轮椅上的手,站直身体,“我身上呢,没有你所图谋的东西,还总攻击你的身体缺陷,你没理由帮我。”
比起帮她,她更相信这男人是想背后阴她一手,再捅她狠狠一刀。
太危险了。
自从死过一次后,虞婳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份警惕。
逢临,程无双,这些人是在她还没回到虞家之前结识的朋友,认识了很多年,值得信任。
但容砚熙见她第一面,就出言不逊。
后来更是让人放火烧她儿子,放狗食她。
一桩桩,一件件,不管站在谁的角度,都不敢相信这人会那么好心帮自己吧?
而且他还知道她不堪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