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对这孩子手软了。
在虞婳没有嫁进容家之前,他有恨,但没想过要报复谁。
因为落得如今地步,是他该死,因为他不该出生在容家。
可是她嫁到了容家……一切都变了。
容砚熙知道自己没资格质问,可是这一刻,几年的隐忍和委屈,在一瞬间迸发,所以,他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后来你为什么没有再回J国的竞技场?”
虞婳不解地对上容砚熙双眸,“好端端你问这个做什么?”
容砚熙眼底闪过浓烈的痛楚,不过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好奇。”
“毕竟我听说,你后来变得很厉害。”
从前那个地界的首领被取代的彻底。
虞婳成为了站在最高峰的人。
原以为苦尽甘来。
后来她却下落不明,没有了消息。
虞婳:“那地方对我来说,只有痛苦,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容砚熙眉眼黯淡,想起女孩拼死肉搏的一幕幕,不禁笑了声,认同道:“说的好像也对。”
“那么你现在,是不打算离开容砚之了吗?”
容砚熙转了话题。
当然要离开,不离开怎么行?
只是她不能跟之前一样冲动和莽撞了,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虞婳敛眸,她清楚,自己心里想的这些,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包括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帮她的容砚熙。
“对啊,不离开了,突然觉得留在容砚之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有钱有颜……”
“别说了,”容砚熙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指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攥紧,最后像是想到什么,讥讽一笑,“是啊,没人会不喜欢他那样的人。”
不像他,腿瘸,一辈子残了,生活还不能自理。
只是这一瞬间,容砚熙感觉到了屈辱。
他没再说什么,闭上了嘴。
车已经开进老宅,停在前院门口。
轮椅已早早的准备好,打开车门,守在老宅门口的人,便将容砚熙搀扶了下来。
很艰难。
那股屈辱,仿佛又在无形中被放大了。
容砚熙坐在轮椅上,看着下车的虞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