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共度了一个春宵,有什么大不了的?
容砚之:“……”
“所以你是觉得我不该答应吗?”
如果不答应,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是他的人。
不会在他身边待了一年又一年。
这些年,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也许很早很早。
在容砚之看来,逼迫她,让她臣服他,让她向自己低头——
这些行为,对他来说,应该就是在意、爱一个人的表现啊。
但他也不确定。
爱这种东西太模糊了。
很多人都分不清,到底是一时泛出的涟漪,还是真的就喜欢上了。
直到虞婳开枪打自己的那一刻。
只那一秒,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要永远失去她,就什么也顾不上。
隐藏的边界线一旦打破,就很难复原。
他彻底在她面前暴露了那最深层的爱意。
又也许不是暴露在她面前,而是让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刚娶虞婳的时候,谈不上多喜欢,但也确实是不讨厌。
尤其,她身上的特点太多,惹人情不自禁会想要靠近。
印象最深的是某次从国外出差回到水榭庄园,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当时还怀着孕。
米饭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塞,也不吃菜。
她明明没有哭,表情和从前没多大差别,可就是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委屈,难受,以及隐忍。
容砚之脚步停了下。
那天他也挺累的,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头昏脑胀,但还是走到了她面前。
虞婳吞咽米饭的动作本能一停,讪讪地抬眸,眼睛里隐隐有湿润的水光。
容砚之看的心都要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