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袍峰峰主紧张地解释道:
“我们今天是专程来向赵府澄清告罪的,绝不敢生出半分不敬之心啊!刚才我说的是无人敢对先生不敬。”
另外两位天心宗元婴连忙附和。
太学院众人在孔颖达的带领下,纷纷向贝鲁鲁行礼,老老实实喊了句“见过神王大人”。尤其是学监李曼罗,在见识了老夫子与贝鲁鲁的现场互动后,态度显得格外谦卑。
在他眼里,贝鲁鲁已经变成了“抱上了老夫子大腿的幸运儿”。他甚至都怀疑,老夫子与贝鲁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关系。
贝鲁鲁在门外其实早把众人后面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刚才所言,仅仅是为了警告示威一番。他骑着乌力来到人杰身旁后,小手一挥:
“都站着做啥?要本座仰视你们是吧!”
“不敢!不敢!”
众宾客苦笑着解释,一个个迅速落回座位,然后目不斜视地研究起了待客厅中央的地板,仿佛其上雕刻着无比玄妙的花纹。他们也不敢插话,都在等着老大发声。
孔颖达双目诚恳地看着人杰,语气不卑不亢:
“受老夫子嘱托,学生近两日带领太学院将神秘恶徒一案进行了全面调查。目前已有些许收获,但也有一点请求,特来向先生和神王大人禀告。”
“诸位不远万里赶来湘城,赵府不甚感激!凶手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行事,我确实比较关心,还请孔院长为我解惑。”
人杰谦虚地回话说道。
他与贝鲁鲁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偏偏两人相处得无比融洽,互相之间无比信任。在场客人都是活了几千年的人精,此时心里面都不约而同冒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这是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孔颖达不徐不疾地开始汇报:
“凶手是一名修炼了《天心我心决》和《修衣剪法》的金丹期修士,我们首先对最大嫌疑人天心宗进行了审讯。若此次行凶是天心宗的旨意,那么,能够调动此等强者的,定是身份地位不凡之辈。
于是,上至宗主、太上长老、各位峰主,下至实权长老、执事、首席弟子,这两天都被我们悄然叫来湘城。经过一一审问,可以确认,他们对于此事均毫不知情,有天道誓言作证,此结果做不得假。”
“这么说,不是天心宗指使的了?”
听到这个结果,人杰放心了一半。受萧无生和于小菁的影响,他对天心宗的总体感官还是很不错的。如果凶手真是天心宗,那么,当初答应“父亲”去仙门的诺言便无法兑现了。
孔颖达继续不慌不忙地说道:
“目前看来,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个可能。我们甚至将天心宗暗中培养的‘九堂’全部排查了一遍,也毫无所得。即使是暗箱操作,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所有话事人都毫不知情。
所以说,通过第一步审讯,我们初步认为,凶手应该是其他势力暗中培养的死士,或者根本就是一场私人恩怨,凶手本人与贵府产生了某些恩怨过节。
为了确定这个结论,我们准备让涂峰主对凶手现场指认。如果真是出自于天心宗的金丹修士,修炼的还是《修衣剪法》,在天心宗呆了近四千年的涂峰主,不可能认不出来。
学生认为,在天道誓言的见证下,若涂峰主也无法将其认出,那么就可以确认,此事与天心宗无关。”
人杰点头赞同道:
“有道理,指认的结果如何?”
“先生,这也是我们想向您求助的一件事。”
“嗯?”
人杰有些不解其意地看着孔颖达。
“凶手在与您交战时,可是穿了件贴身法器?”
“是,若不是靠那件宝贝,她根本伤不到我。”
“那法器不仅在她身前护着性命,而且还在她死后护住了她的身份。不知您是否有印象,她在被您打败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所以,仅靠那具尸身,我们无法确定凶手外貌。”
“你们是希望我把凶手的样子画出来吗?可...我还没学丹青,未必能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