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宗三位代表欢天喜地的出了待客厅。在大门重新关上后,孔颖达看着人杰询问道:
“先生,学生可否继续禀报?”
“孔院长请说。”
孔颖达抚了抚下巴上白色的胡须,不紧不慢地接着阐述:
“在第一步审讯只剩下刚才那道指认环节的同时,我们也接着展开了第二步审讯,从动机上追根溯源!
经过太学院分析,凶手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活捉花月,搜其神魂,探其记忆。至于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以花月为饵,诱先生现身,针对先生而来?我们认为,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
孔颖达顿了顿,小心地拱手说道:
“谁都没想到,先生会在不带任何帮手的情况下,为了一个小小丫鬟孤身涉险。此番舍命救丫鬟,真乃义薄云天的壮志之举,非常人为之,可载入史册矣。”
绕了半天,就说我莽呗?
人杰也不在意,闻言后反而轻笑了一声。他坐在座位上回了一礼说道:
“是我一时冲动,给各位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了。”
“哎呦,不敢,不敢!”
“先生您客气了!”
其他人立刻像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一脸受宠若惊地俯身。不过他们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确实是畅快多了,紧皱已久的眉毛终于舒展三分。
说实话,他们之所以对人杰毕恭毕敬,还不是因为“先生”的身份和老夫子的关系。抛开这些不谈,光看人杰的举动,这两日闹得整个太学院和天心宗鸡飞狗跳,身心俱疲,众人多多少少在心里都有些怨言。
这不就是个做事不计较后果的熊孩子,闯了祸,背后家长把他们叫来擦屁股吗?
人杰把话说开后,待客厅里沉闷的气氛变得变得活络了几分。在太学丞的带头下,几位坐回禅椅的大人们终于端起了快要变凉的茶水,心满意足地轻嘬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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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颖达再次抚了抚胡须,这次他脸上的笑容更盛:
“顺着这条线索,我们很快发现,花月姑娘单纯内向,极少与外人打交道。她唯一值得花大力气搜魂的价值,也仅仅是负责照顾您生活起居的丫鬟身份。
若是这个思路,也许有人想针对您,便通过此等方式来打探您的信息。
但若真是如此,同样身份的还有秋香姑娘。对方当初为何放过了秋香,唯独抓花月?乾坤一气袋可不仅能装得下一人。
此乃其一。
对方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挑在宇文统军拜访赵府的时候动手,此举可谓是铤而走险,在太岁头上动土!依此看来,对方应该是时间非常紧迫,必须在短时间内将花月抓去。
此乃其二。
结合两点,我们一致判断,对方活捉花月的目的,不是主要针对先生您,也不是主要针对花月,而是针对她的父亲--江庭之。”
孔颖达一番分析下来,滴水不漏,人杰等人一边听,一边赞同地点点头。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对方冒着被赵府发现的天大风险,宁愿牺牲一名金丹也要活捉花月?是什么原因,让对方如火烧眉毛一般按奈不住,在并不合适的时机与并不安全的场合,行“虎口拔牙”之事?”
“那你们找到了原因吗?”
听孔颖达连提两个关键问题,人杰接着他的话头反问了一句。
“嗯,找到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得感谢一个人。”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