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连话也不能流畅说明的情况，只出现过一次。而那一次，是苏暖和秦凡两个人，刚刚建立通感时、因为不稳定才发生的。

虽然这句话断断续续的，但因为是听到了好些天都没有听到的、熟悉的声音，苏暖焦虑不安的内心，便稍微得到了一些慰藉。

苏暖坐在地上，注视着被捆得紧紧的手腕:秦凡刚才有提到‘智妍’‘……我不危险’，最后还让我坚持……

是让我……顺其自然吗？

苏暖抬头望向倚着窗户的尹丽娜，虽然没怎么听完整秦凡说的话，但至少听懂了自己‘不危险’，‘要坚持’的意思。

“崔鸴黎——也是你做的吗？”苏暖紧张地攥着拳头，咽了一口口水，壮着胆子在这漆黑的窄小屋子里，质问起尹丽娜。

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秦凡那边也恢复了联系……我不是一个人，和尹丽娜独处……也许是问出一些关键线索最好的机会。

“……呵～”

听到这句质问的尹丽娜，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又转过身来，望着苏暖，依旧用俯视的姿态回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别人？”

说完，尹丽娜又扭过头，继续盯着窗外。

尹丽娜不太对劲，按照她的性格，她应该一个劲嘲讽自己才对。

……是因为在等人吗？等着把我这个烫手山芋，转让出去？

“那……艾米丽和安娜·拉米狄拉呢？”

苏暖没有半点考虑，为了再加把火，激怒尹丽娜说出点什么来，便提出了这两个早已不在音乐学院的名字。

“咚——”

被苏暖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得一个趔趄的尹丽娜，短暂、失神地撞到了窗柩上。

“嘶——痛死了！”

尹丽娜用手掌轻轻按压在撞痛的位置上，来回打圈揉了揉。

“嗒！嗒！嗒！”

然后脚步极为用力地、踩在地板上，朝苏暖走了过来。

“哈？谁告诉你的？！”蹲下身，面朝着苏暖的尹丽娜，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一脸发狠似的问道。

果然！

果然是尹丽娜！！

扯着自己衣领，一脸慌张、急切的尹丽娜，让苏暖心中本来还很疑惑的问题，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你先告诉我，千智妍在哪里？！”

看到尹丽娜被自己的一句话，就弄得一脸慌张的样子，苏暖内心的恐惧，瞬间就消散了一大半。并不甘示弱地反问起对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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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尹丽娜，不可置信地和苏暖对视了一眼，然后胡乱地笑着站起身:“……学院里，除了你和千智妍，没有人对我抱有敌意。”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