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县令看过后,都是一脸难色。
他们手中的文书,详细且具体地记录了赈济事项的相关细节。
“童府台,这些日子以来,集中看管的流民越来越多,县衙的粮食本就不够,要是再开粥场……
这……
恐怕支持不了三天啊。”
“是啊,童大人。
县里的粮价这么高,这开粥场的消息要是传了开去,谁还买粮啊?
要是百姓都涌到粥场,谁也受不了啊……”
童道目光锐利,从说话的两名县令脸上扫过。
两名县令随即低头。
“让你们开粥场赈济百姓的时候,你们知道粮价高了?
那早些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百姓买不起粮,只能饿着肚子挖野菜,啃树皮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二殿下介入此事,你们是不是就眼睁睁看着治下百姓饿死?!”
“童大人息怒。
关于粮价异常一事,我和三合县的朱县令曾联名向上反应过。
但当时的府台郑大人,说这是自由交易,让我们不要管。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童大人,下官听说你也曾在郑大人手下当过县令,该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屈长风偷偷拉了拉童道衣袖,童道闭上眼睛,将一腔怒火压了下来。
好一会,童道才再次开口:“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洪忠,不久他就会带着官兵,去各个县里为诸位大人借粮。”
“这……”
几位县令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
“敢问童大人,这借的粮,由谁还啊?”
诸县粮价高涨,可以预见的是,粥场一开,每日消耗的粮米必将是个可怕的数字。
如果到时候要他们来还粮,在场各县令没有人能还得起。
童道缓和了语气,“你们放心,是童某让洪忠去借的粮,自然由童某还。”
几个县令神情都是一松,“谢府台大人体谅!”
又与各县县令交代了些细节,童道遣散了各县令。
赵仕途特意留在最后没有走,看着其他县令都走远了,赵仕途朝童道行了个礼,“童大人,先前多有得罪……”
童道冷淡地说道:“赵县令继任平水县令后,应该对童某有过了解,该知道,童某不是会公报私仇的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