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道,“我带着孩子在家,你去帮忙,赶紧通知殡仪馆将尸体拉走,烧掉拉倒!看米白那怂样肯定是要开追悼会的,那时候让孩子去露个面得了。”
米丰觉得可行,人都走了,孩子们去了也没用。他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看流光,流光感觉到不对,非要跟着。沈春心烦,拍了他的屁股,流光哭得震天响。
如月听到响动,赶紧出来护着弟弟,对米丰哀求,“爷爷,是不是我妈妈不好了?我和弟弟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这个死丫头,不让你去是为你好!”沈春勃然大怒,揪住如月的耳朵骂道,“你那个妈可不是好人,不要跟她学坏了。真是两个白眼狼,从小就是我带大的,怎么还是跟她亲!”
如月“哇”地一声就哭出声了,跟流光两人二重唱。米丰不满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打孩子干什么?这不是找事么?”
沈春看到如月哭,有些潸然,“我掏心掏肺地对她们姐弟好,她们可好,有了妈,就忘了我这个奶奶!她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哪天不是我这个奶奶照顾?真是一点不听话...”
米丰打断她的念叨,一手拉一个孩子,“行了,你不去就不去,孩子该去。毕竟是他们的亲妈。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无非是心虚罢了!”
沈春脸涨得通红。她心虚地看了看两个孩子,“当着孩子的面,你瞎说什么呢?要去就一起,别磨蹭了。米白也是,自己一个人把事办了不就好了,非要打电话回来...”
医院里,杜蔓已经赶到了,跟在米白后面东奔西跑。米白懒得管她,这女人脸皮比城墙还厚,无论怎么拒绝,她好像没听到。当然有她帮忙,事情顺利很多,她长袖善舞,又有钱财开道。
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赫然写着“心脏旧疾突发”,各个部门审核都通过了。看这大红章,米白一阵发蒙。苏素变成一只鸟,告诉自己是杜蔓害了她。杜蔓忙前忙后,丝毫看不出心虚的样子。他申请要解剖苏素的尸体,杜蔓也积极联系自己的老同学老朋友,结果就是心脏旧疾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