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达却暗中给了白焕儒一个感激的眼神。
“天帝城的战舰到了何处了?”禹王雍又问道。
“到了玉壁城了。”白焕儒答道。
“玉壁城?”禹王雍冷笑了声,“陵尹啸行这是想打障眼法呀,有何用?出了玉壁城不还是要选边走?!”
“王爷,还有一事没有向您禀报,只因此事消息并不确切,老臣恐混淆视听。”白焕儒面露顾虑。
“说。”
“据夜鸮子传信,陵尹啸行此次突然出巡,是因帝师公孙现的一则预言,但这预言的内容却无从查知,亦无法确认此消息的真伪。”
禹王雍回想了一下,“两百年前的预言,蹦出了一个萧劲光,这一回,公孙现不知又要下什么圈套。”
“王爷,劲光落大夫,或许指代的就是萧劲光,但渔笛迎日出……却始终没有显像。”
禹王雍一锤定音,“这还用问吗?说的就是渔阳氏!”
“王爷何以如此断定?”
“呵呵,直觉!”
白焕儒愕然。
一方面他很少见到禹王雍笑,另一方面,威严缜密如禹王雍,居然也能说出直觉二字。
“以本王所见,若陵尹啸行自玉壁城直奔北域,那不管是什么预言,都与渔阳氏无关。若是他先去了西域,再去北域,那这趟出巡几乎就是奔着渔阳长策去的,再加上阙珠的传言,这位没得多少民心的天帝恐怕坐不住了。”禹王雍冷静分析道。
“老臣亦是如此想,只是那预言的内容还无从得知。”白焕儒蹙了蹙眉头,“陵尹啸行继位一万多年,锦衣使者的数量比上任天帝翻了十倍不止,看来,这位守成之君疑心很重啊!”
“他疑心再重也无妨,修为上,本王高于他,论高手的修为,南域也远高于天帝城,任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王都是不惧!”禹王雍的目光骤然狠戾,“只是那阙珠,必须要探知来源,此事关系沧溟大陆未来的势力较量,绝不可轻视。”
“老臣定竭尽所能探知阙珠的来源,绝不会放任北域后来居上!”白焕儒躬身表忠。
言毕,除了禹王雍的点头赞许之声,再无声息,他瞥了一眼司图达,一直在旁默默不言的司长老立刻领会,当即俯首帖耳表忠心。
“老臣亦愿肝脑涂地,为王爷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