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世杰眼神变得犀利,试探性地问道:“我若没记错,赵尚书本为赵民,你......该不会是赵国派来的细作吧?意图‘以战功定皇储’之名,挑起燕国与梁国的战争,而让赵国坐山观虎斗。”
赵胤乾闻言,缓缓放下酒杯,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当日我在朝堂上提出此议时,已得到丞相、国师还有天后的支持。若我包藏祸心,他们岂能不知?由此可见,这场战争是朝堂上下都想看到的。七殿下,您说是吧?”
燕世杰听后,顿时释然,笑道:“赵尚书请勿见怪,我方才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赵胤乾则佯装叹息就,起身道:“哎,我身为外乡人,殿下心生疑虑也在情理之中。我本只是一介商贾,略懂些生财之道,本就不适为官。明日朝会,我便奏请天后辞去户部尚书一职,返回赵国吧。”
燕世杰听后连忙劝阻:“赵尚书万万不可,燕国不能没有你啊。你若真的辞官而去,我岂不成了燕国的罪人?方才之言,是我唐突了,我在这里,向赵尚书赔罪了。”
见赵胤乾依旧无动于衷,燕笑笑忍不住插话:“赵尚书,我七哥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燕世杰连忙制止燕笑笑:“九妹,休得无礼。赵尚书乃是我府上的贵客。”
他稍作停顿,转向赵胤乾道:“适才我试探赵尚书,实属不妥。这样吧,本殿下自罚一杯再表歉意。”言罢,燕世杰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若赵尚书还不解气,我便喝到赵尚书满意为止。”他边说边再次斟满酒杯。
赵胤乾见状,连忙阻拦:“七殿下言重了,我岂敢与您置气?赵某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承蒙殿下信任,我不走便是了。”说完,他缓缓坐下。
“不走就好!不走就好啊!”燕世杰又趁机问道:“赵尚书既能提出西征之策,想必心中已有取胜之道。不知赵尚书有何妙计可助我军获胜?”
赵胤乾沉吟片刻,道:“天后已命大皇子和四皇子西征,并许诺谁先攻入梁国都城西宁,便封其为梁王。我若此刻透露计策,岂不有违公允?”
燕世杰闻言,连忙保证:“赵尚书放心,今日府中所言,本殿下必守口如瓶,只当是你我之间的朋友闲聊。”
赵胤乾心中自然也希望燕国能重创梁国,好让赵国坐收渔翁之利。他方才的故意为之,不过是为了消除燕世杰的戒备之心。
他稍作思考,缓缓说道:“启禀七殿下,兵法有云,兵贵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