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徒,休要多言!你护驾有功,快快将萧氏一族尽数擒拿,朕必重重封赏!”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事情的惊天逆转之时,高台之上的老皇帝突然向台下的程司徒高声叫道。
“看来这程司徒乃是陛下的人啊,真是没想到啊!”
“是啊,平时看他屡屡为历王献计,还以为他是历王的心腹,今日方知其城府之深啊!”
众官员听闻皇帝话语不由窃窃私语起来。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不料这位程司徒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冷笑一声说道:“护驾?哼!天子无德,忝列大位四十七载,未有寸功于社稷,早该废之,今日正要废黜你之皇位,另立新君,安肯护持与你!”
“什么!?这程司徒疯了不成,他居然要将历王一脉和天子一系一并除去,这...这...”一位官员已经惊得结结巴巴。
“够狠!”另一位官员一脸佩服的神色,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确是毒辣之极。
“你!...”老皇帝听闻其言,脸色一片惨白,没想到自己千般计划,万种筹谋,居然中了这程司徒之计,想着对方当初向自己表忠心的样子,不由一阵懊恼。
此刻对方勾结了西城军关闭九门,手握上万大军团团围住羽林军和历王铁甲护卫,要将萧氏一族和自己一网打尽,而后再立新帝成其傀儡,他就是下一个历王,好深沉的心机,好歹毒的计谋,而自己的一切计划就要因为对方的背叛而功亏一篑,如何能让老皇帝不气!
老皇帝越想越是怒火中烧,他再也不顾什么帝王尊严,手扶凭栏,指着程司徒声音尖利的高声骂道:“老匹夫,你这无义之贼!必死于刀剑之下!”
“哈哈哈,我看陛下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程司徒不为所动,与王必相视而笑道。
老皇帝见对方不为所动更是生气,跳脚骂道:“程淦,你这个鳏夫!你个老光棍子!断子绝孙的货!”
“什么!?匹夫安敢揭我短处!”程司徒本来见老皇帝猪肝一样的脸色,怒骂自己无义之徒,还不为所动,只是一笑置之。他心机颇深,如今自认已经掌握大局,待除去两方势力,自己就是朝廷的实际掌控者,就算不能登基称帝,也不失为“历王”,但是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痛处。
当年他年少之时,娶妻生子加官进爵,一时风光无限,却在一次陪同夫人回乡省亲之时,被歹徒劫掠,其妻子均被杀害,他虽然在护卫拼死保护之下捡回一条性命,但是下体受创,从此不能行男女之事,自然也就无法生育,一直被其视为奇耻大辱,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只能宣称自己爱妻心切,之后绝不再娶,也因为如此,本来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家族继承人的他,被家族放弃,后来只能靠各种阴谋手段投入历王一脉门下,几十年如履薄冰,才有了今天位列三公,官封司徒的成就。
只是这段隐秘往事,极少有人知晓,不想老皇帝居然知道,还在这个场合当众提及,他就算是城府再深,又如何能忍。
他仿佛完全忘却了眼下的形势,气的脸色通红,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高台之上的老皇帝,一手提着袍服,高声骂道:“你这个无道昏君!靠嫁女儿找援兵的窝囊废!有何面目揭我短处!”
老皇帝听闻程司徒的话,鼻子差点气歪,胡子都翘了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出凭栏,指着程司徒骂道:“你个老王八犊子,凭你也配说我,你想嫁女儿也没有,你个老光棍子!”
“你!...你这个老不死的王八羔子!”
“瘪犊子......”
“王八蛋,你混蛋...”
两个白胡子老头,完全不在乎在场众人一阵抽搐的嘴角和惊诧的眼神,就这样台上一个,台下一个,高声叫骂。
可就在众人一头黑线之际,却不知犹如海潮一般猛扑而来的两万大军已经轰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