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背影细瘦,显老,一背影圆满,尚属盛年。
两人皆是头皮锃亮,颅顶有十二个戒疤,各握一把钓竿,盯着河面。
“射月骑差点杀了我徒弟。”老和尚道。
穿着袈裟的和尚嘿嘿了两声:“射月骑那些白痴还没这个本事。”
“我不管,反正他受惊吓了。最近睡觉都在做噩梦。”老和尚道。
“你想怎地?”穿着袈裟的和尚道。
“我徒弟想学本事,你得帮我教他。”老和尚道。
“又不是我徒弟,凭什么我教?”穿着袈裟的和尚往脑门一拍随即撤手,留下蚊子尸体和小摊血印子。
“你敢不教?”老和尚眼梢一扫。
穿着袈裟的和尚嘿嘿干笑两声,突然嘎了,最终还是老实垂头:“不敢。”
“就是嘛。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你怎么好意思麻烦我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家呢?”老和尚重新盯着河面。
就在这时,穿着袈裟的和尚手里的钓竿微微扯动。
有鱼上钩了!
嘻嘻呵呵。
抽线起杆。
一条白白胖胖的鳜鱼在篓中奔奔跳跳。
“今晚能喝好大一碗鲜鱼汤啰。”穿着袈裟的和尚搓着手掌道。
老和尚将自己手里的鱼竿收回,细细将鱼线绑好。
“你不钓了吗?”穿着袈裟的和尚奇道。
“钓到了。”老和尚道。
“你哪钓到了?你篓还是空的。”穿着袈裟的和尚道。
老和尚一手拿着鱼杆,伸手将装着鳜鱼的竹篓捞起便走。
“哎?这是我的鱼!”穿着袈裟的和尚嚷道。
“出家人喝什么鱼汤?我徒弟好几晚没睡好了,正好喝点汤补补。”老和尚道。
“死鬼,靠抢啊!”穿着袈裟的和尚愤愤不平。
老和尚脚步一顿:“你不服?”
“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