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晦气的东西如何能留。
……
……
皇师府。
娄伯卿自小刻苦,每天天没亮就起床,洗漱好便往书房钻,书一看便是一整天,如无意外情况风雨无阻。
可是这次,他在床上躺着已经两天了。
他也没睡,眼睛半睁,没半点活气。
吓得娄不亭时不时伸手到他鼻子下探鼻息。
“怎样?”杜氏捏着手绢走进,焦心不已。
“虽然弱点,有气。”娄不亭答。
杜氏瞪了娄不亭一眼。
要是没气岂不天塌了?
她问的是儿子愿意说话吃饭没有!
杜氏满脸心疼,止不住地落泪:“儿呀,你不吃不喝,怎么扛得住啊。”
床边桌子上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换了一顿又一顿,娄伯卿未动分毫。
娄不亭怕他饿着,抱住硬是灌几口糖奶浆进去,可耐不住娄伯卿不肯咽。
杜氏怕呛着他,不让灌了。
时下束手无策。
”儿子,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娄不亭难得聪明一回,想着娄伯卿可能是心中有结,得解。
娄伯卿一动不动。
“你怎么想的,得告诉我啊。太复杂的事,你爹爹我是想不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出题附答案抄,我都不一定能抄得对的。”娄不亭道。
杜氏无奈地瞥了丈夫一眼。
没见过说自己蠢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娄不亭脑子一根筋,杜氏不是。
她早回过味来了。
恢复与帝姬的婚约,她的宝贝儿子不是高兴得晕了,而是难过得不想活了呀。
但这件事,她不能说。
与帝姬结亲,按理说是皇师府高攀,皇师府有什么资格嫌弃拒绝?
她颇为谨慎地将房内侍奉的人叫了出去。
一滴泪从娄伯卿的眼角滑落。
他终于有点反应了!
娄不亭喜大普奔,挨得更近:“快跟我说嘛,有什么事,说出来爹爹给你做主。”
“娶帝姬……”娄伯卿嗫嚅着嘴唇,声音沙哑而艰难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