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孙阎心里还是有点后怕。

拿出镜子照了下，左眼还是通红一片，血丝看着十分明显，很吓人。

“这不是没瞎嘛。”

恶鬼面具猜对了，心旷神怡。

两个元种，必须同时作用于神魂和肉身的左眼，这才有效果，单独使用根本就没法被炼化。

明明之前还是可以的……

孙阎耸了耸肩，既然结果是好的，也就懒得抱怨了。

不过，为了不吓到人，在左眼恢复正常之前，他都闭着眼睛。

至于能不能恢复……

“不知道。”恶鬼面具如是说道。

“你……”

孙阎还能说什么。

事已至此，他就是想反悔，也没那个机会了。

这张俊秀的脸，如果因此有了瑕疵，姐姐、柳姨和小姐可是会心疼的……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他只看见林小语，正在角亭中作画。

于是乎，孙阎果断往回走。

但是，虽然成功晋升五品，林小语却照样能拿捏他，用一只手就行。

“来，看看为师的画怎么样？”

看得出来，林小语的这幅画，画的是雨后初晴图，技巧和画工都没得挑，用的颜色也恰到好处。

孙阎摸着下巴，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他，给出了最中肯的评价。

“好看。”

林小语等了半天，就只有这两个字的好评，心里蛮不爽的。

她拿出一截绳子把玩着，笑眯眯地道：“为师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师父你拥有一双神奇的手，能够把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栩栩如生，我很佩服你的画画技术，尤其是色彩运用这方面，勾起了我的情感，非常震撼！”

林小语眼前一亮：“孺子可教。”

“都是师父教导得好。”

“真心的？”

“……”

孙阎没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