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没有急着去三儿姑娘口中的那个酒肆,而是极有耐心地一路跟着这个姓乔的卖柴人,连敲了十几户院子。
其中也有不少被拒绝的,总归折腾了大半日才将柴卖完。
对方话很少,也很戒备,虽然没有直白问他“公子到底想知道什么?”,却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多数时间两人都在沉默。
方多病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脸生无可恋地跟在后面,低声问叶姑娘:“你说李莲花到底在干什么?”
他从前查案不是这样的啊,都是随便瞄一瞄看一看就得出了匪夷所思的结论,然后三言两语便将凶手戳穿。
叶灼沉默良久,自吹自擂道:“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凶手比较高明,没留下太显眼的破绽吧……”
“我们还要跟到什么时候?这都中午了……而且我真不觉得这个樵夫能跟窦大人有什么交集……”
此时已过晌午,李莲花望了望日头,忽然停步道:“乔兄,这叨扰了你一早上,怪不好意思的,不如我请你喝杯酒吃个饭,略表歉意吧。”
“不必。”那人拒绝地很干脆,“神医宅心仁厚,我心中感念,如果有能帮得上你的请尽管开口。”
“不瞒乔兄,我们在调查一桩牵涉很广的大案,想请乔兄陪我去一趟三儿姑娘口中的酒肆。”李莲花观其言行,知道这位乔先生也是坦荡之辈,虽然他们因为立场不同,不得不相互试探和防备,却不想显得太过
“好。”对方这下爽快地应了,“神医喊我乔立便是。”
出了平康坊,走上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是西市,这里李莲花倒是熟——
当年李相夷对逛街市很有兴趣,东市离四顾门更近,也更繁华,有平准署、常平仓等官方派驻机构,秩序相对安定,但他就更